苏斌家一片狼藉,东西更是被翻的到处都是,豹哥被送去医院,被送去医院的还有他那帮兄弟。
这次苏斌好酒好菜招待,事情还没办,就已经办砸了,属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了,后面的才是大麻烦。
“公安同志,他们太无法无天了,借据上写的明明是五百元,他们……捂捂。”
还未说完,苏富贵的嘴就被他儿子捂住了冲着公安微微一笑,解释来一句,糊弄了过去了,苏富贵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儿子的,没有多言。
“你们说的是城北,小北爷?徐向北是吧?”
公安对县城这些大混子,叫什么,家住哪里,门清,所以他们一说,人家就知道是谁了。
“额,名字我们不知道,但确实是叫什么小北爷。”
“行,我这边记录了,我们的人会找他谈谈,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估计打砸你们的人,这会都藏起来了。”
“找不到人,就无法给他定罪,这点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们会多留意你们村的。”
有些话,公安也不方便跟他们说,普通人遇到这种大流氓,大混子,确实没招,人家都是有后台的,手续少一点,都会被驳回,你无法不按规定办事。
想先把人抓了,打到招供吗?不可能的,没有证据啊。
你前脚抓了,后脚就会有人来捞人,所以没有实质证据,根本没办法。
但上门警告几句,让他们收敛点,还是很轻松的,毕竟再狡猾的猎物,见到猎人也会害怕,这是天生的。
“公安同志,这件事,可都是苏宇小畜生惹出来的,你们不抓他吗?”
“这位同志,请你讲话文明点,注意言辞,还有,上次小苏同志已经配合我们做过笔录了。”
“整件事情,我都调查清楚了,人家只是拿借据抵押,这并不违法。”
是的,这确实不违法,农村**十年后能吃饱了,农民有晚上打牌的习惯,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有人打牌会玩个几块钱的,一晚上输个十来块也不是没有,打到最后,你欠我的,我欠他的,最后相互一转换,得,谁也不欠谁的,账直接平了。
道理是一样的,我把你打的借据给别人,相当于给了他借据上的钱,只要人家愿意收,你就管不着。
所以经过调查,记录后,公安就离开了,他们要去徐向北那边查看一下,万一还没走呢?要是能抓到人,带村民去指认,那就证据确凿了,这样保证没人来捞人,因为谁捞谁死。
这个时代,还没人敢明目张胆违规,监视,举报的人太多了,连亲爹都敢举报,别说你了,你就是市长都不好使。
公安走后,苏斌家发出阵阵哀嚎,哭泣声。
“爹,你可长点心吧,你把什么都告诉公安,他们到时候抓不到人,您就不怕被报复?”
苏富贵一想,也是哦,人家既然明目张胆讹人,五百借据,敢要你一千,那必然是有把握,一旦公安抓不到他们,但公安又对他们提起了这件事,这不是明摆告诉人家,是他们说的吗?
想到儿子的朋友被剁了手指他一阵恶寒,后背都是冷汗。
“可是,这笔钱怎么办?没有钱,我们一样完蛋啊。”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在想办法。
“为今之计,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我觉得还需要找苏宇解决麻烦。”
“找苏宇?找他有什么用?他把借据给出去了,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再找他有何用?你还指望小北爷给他面子?那起码价值五百元,何况人家要一千,这……谁的面子也不好使啊。”
二人还在琢磨,如何让苏宇掏这一笔钱,可另一边,魏公子三人,手握一个望远镜,站在高地上目睹了一切。
“啧啧啧,真狠啊,手指说剁,就给剁了,可惜,这要是的苏宇堂哥就好了,大伯也行啊。”
“这会苏宇知道了,一定十分愧疚,因为自己,导致大伯一家落的如此田地。”
其实,但凡魏公子亲自过去看看,听一听村民怎么说,打听一下苏宇和大伯家的关系,他也不至于被骗。
只是魏公子一向自负,何况在农村,像这种亲大伯,关系不好的并不多,因为爷爷奶奶还在,分家都是新鲜事,何况闹得那么僵,这几率太低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人利用,而魏公子看爽了,袁小六却胆战心惊,他作为内应,需要统筹一起,不能让魏公子跟三水湾的人接触,否则很容易露馅,就想出用望远镜解决魏公子好奇心这件事。
同时他也惊讶,苏宇是真狠啊,他知道这一切都在苏宇算计当中,连亲大伯,他都往死里整,这要是得罪他,以对方的脾气,拿出一万块钱,就能把人玩死。
这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黑煤窑骗人囚禁,挖煤,为什么还有帮凶充当打手?不就是为了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