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搞下去,他儿子非要二进宫不可。
“咳咳……小宇,这五百块,确实有些过了,医生不是说了吗,苏河好像是那什么,脑……。”
“中度脑震荡。”
苏宇搭话,不让村长尴尬。
“对对对,中度脑震荡,我听送他回来的人说,医生说最多72小时,就能清醒,应该不需要那么多钱吧?”
老支书说的是医药费,就医药费来说,苏宇问过,确实不需要,一百块钱撑死,因为脑震荡别说当今,就是二十世纪,也没什么好办法,就是休养,别乱动,慢慢恢复,输水也是防止发生引起其他并发症,针对脑震荡,也没有什么特效药,主要是休息。
所以确实花不了几个钱,但麻烦啊,首先刘玉芝就回不来,她需要不停照顾,即便醒来也不能下地,要在床吃喝拉撒一段时间。
因为刚醒来,如果起床,会头痛欲裂,尽量不要移动,尽量闭目养神才是最快恢复的方法。
“老支书,这不是医药费的问题,如果是医药费的问题,那是不是我医药费,也可以将大伯打进医院?”
“他这是大逆不道,违背纲常礼法,是不孝,是没有教养,不给他点颜色,怕是记不住啊。”
这话虽然对,但从苏宇嘴里说出来,村长总觉得怪怪的。
苏宇说的没错,这不是赔偿的问题,把人打了,你出医药费就完事了?哪有这种好事?
何况被打的还是他亲二叔,搁在某些地区,管二叔可是叫二爸的,相当于第二个爹,这儿子打爹,确实不像话。
苏宇拿孝道说事,这让大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心说整个苏家,就你最忤逆不孝,你还好意思提别人不孝顺?
不过这话他只能心里想想,这时候说出来,只能加速矛盾扩张,不利于团结的话还是少讲。
“可是家里确实拿不出这么多,我即便把家卖了拿不出啊。”
确实要说曾经,大伯家每月能收到老二的月薪,确实积攒了不少,五百块还是小意思,老二的工作一个月十八块,一年就是小二百元,五百元也就两年多的工资,他趴二弟身上吸了可不止两年。
但问题是儿子进去后,他可是费尽心机,托人,打点关系,又是送礼,又是求爷爷告奶奶,苏斌才能提前释放的,他要不出血,就凭当年许小雅给县里施压,抓了他儿子那一幕,哪个监狱敢通融?
所以大伯确实是当了散财童子,毕竟钱能通神,提前太多出狱做不到,但提前个几个月,半年的还是可以的,即便是许小雅背后的人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说他表现良好,那就是表现良好,符合提前释放标准,那就是按章办事,你能如何?
提前太多,许小雅背后的人肯定揪着不放,但几个月,还不依不饶,从而得罪他们,不值得,人生充满了人情世故,提前几个月释放,人家一看就知道,劳改犯家人出力了,如果他还揪着不放,那就是挡人财路了,毕竟人家已经很给面子了,并没有直接释放,提前几个月而已,还是按规章制度办事,让人无话可说。
所以苏富贵没有撒谎,他是真拿不出五百元了,这些年从二弟身上吸来的血,全都嚯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