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怒目而视,全都恨不得把对方立即人道毁灭了……怎奈双方势均力敌,谁都不敢率先动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
蒋菲菲坐在床上,懒洋洋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地上的烟灰缸里,翻捡出一根烟屁股,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狠狠地嘬了一口!
“你们说……咱们往后该怎么办呢?”。蒋菲菲疲惫地眨巴着眼睛,愣愣地注视着床对面坐着的韩月娇!
烟雾从蒋菲菲的鼻腔里被喷出来,消散在四个人之间的一片虚无之中。
“我是说……咱们以后究竟要怎么填饱肚子呢?活人总不该让尿给憋死吧?”。
韩月娇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小美则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小心的提醒她:“姐……再过几天……我就要生啦!”。
大河马则冷哼一声,转过脸来问蒋菲菲:“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蒋菲菲扔了烟屁股,慢悠悠地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咱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投奔邹言……!”。
“投奔他?他会接纳咱们么?”。大河马滴溜溜地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有些拿不准主意似的回头瞧了瞧韩月娇!
“看我干嘛?”。韩月娇冷冷地瞪了大河马一眼,然后便阴阳怪气地问蒋菲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邹言的大学同学吧?”。
蒋菲菲淡然一笑:“怎么啦?有什么问题么?你不也是邹言的前同事么?”。
“哎呀……我们这些前同事怎么能跟你们这些前同学比呢……徐小蕙也是跟你们一起的吧?她不就已经被邹言给宠幸了么?”。
蒋菲菲有些尴尬,于是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我是说……像我们这些人,就算是到了佳润大厦的门口,他也未必会收留我们……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又何必自取欺辱呢?”。
蒋菲菲见韩月娇这么说,心里纵使不服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咱们也不必舍近求远……咱们旁边不就有一个可以让咱们吃饱饭的地方么?”。
“你说的是咱们小区里的那个邪教组织?”。
“什么邪教组织啊?你情商怎么那么低啊?现在但凡能给咱们一口饭吃的……那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在这儿瞎说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跟她们接触一下……看看她们究竟能不能收留咱们!”。
第二天一大早,饿着肚子的韩月娇便早早出了门,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她这才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行了……我已经跟她们都谈妥了……她们明天就会派人来接咱们的……!”。
蒋菲菲有些不放心,于是就问韩月娇:“你和她们都谈了些什么呀?”。
“还能谈什么?当然是跟她们实话实说了呗?你们不知道……接待我的是一个老婆婆……她人真的太好啦……还没等我说话呢……她就给我端来了一大盘肉饼……那肉饼真是太香啦……现在想起来,我都忍不住还要流口水呢!”。
“肉饼呢?你就没想着带回来点儿?”。小美伸出手来,一脸认真的问!
韩月娇则一脸尴尬,摆着手解释道:“别急啊……明天……明天我就带你们去吃肉饼还不行么?”。
当天晚上,小美她们各自怀揣着对于明天的美好期望,进入了梦乡……可这时候,韩月娇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因为今天,她既没有吃到过肉饼,也没有见过什么老婆婆……那些只应出现在童话世界中的故事,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天一亮,末日教派的一位黑袍教士便出现在了避难所的门前。韩月娇她们慌忙收拾了东西,便跟着那位黑袍教士,匆匆忙忙朝着神树所在的方向走去!
神树高大而雄伟,越靠近它就越令人感到畏惧。它那高耸入云的树体,闪烁着银光……仿佛稍有疏忽,它便会轰然倒塌,给人以满满的压迫感!
过了不久,她们终于来到了十八号楼前。楼,依然还是那栋破旧的老楼,由于神树的寄生,这栋居民楼的每一个楼层,每一寸墙面都爬满了神树的根茎……那些根茎或破开墙壁,深入到楼房的内部,或从窗户伸展而出,以其庞大而有力的根部组织,牢牢地缠绕住了整栋大楼的楼体……!
黑衣教士停下脚步,将韩月娇一行人交给了一位面目凶狠的老妪。老妪佝偻着身子把她们引进了黑漆漆的大楼里,然后便指着她们面前的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对她们说道:“请跟我来……!”。
众人于是便跟在老妪的身后,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来到走廊的中央,老妪突然停住脚步,推开了一扇木门。木门里灯光耀眼,一片雪白。
韩月娇在一阵眩晕之后,很快便恢复了视力。她看见在那个房间里,聚集了很多孕妇,她们或坐或卧,有的聊天,有的则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织着毛衣!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