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前去劝降,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这个薛大傻,知道个什么?”傅检大笑道,“侯爷的目的,在于以打求和,除了要将山海关这一重要隘口拿到手里,还要逼迫吴月先接受松江侯府一系的安排,前往大同府驻扎,帮助松江侯府一系挡住北方草原上的敌人。真要是将山海关守军打没了,岂不是少了一万多名填线炮灰?”
薛蟠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了,都把山海关守军欺负得死死地,杀死杀伤了这么多山海关守军士卒,最后还要将对方移驻大同府,替松江侯府办事,这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不过,接下来的战事发展,印证了傅检的判断。
很快,齐鲁军士卒从山海关城楼上撤了下来,齐鲁军副总指挥韩奇派人给傅检、薛蟠二人传话,说是山海关守将吴月先已经同意议和,让他们俩赶紧进入山海关内,和山海侯吴月先见面。
早些年,薛蟠曾在北平城中见过吴月先,当时他年少有为,被称为关宁军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威风凛凛不在话下。
可在薛蟠看来,今日的吴月先,面容憔悴不堪。双目之中,尽是焦灼之色,那眉头紧锁,似乎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他内心的忧虑与挣扎。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不知该如何是好。往昔的沉稳与冷静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发丝凌乱,仿佛也在映衬着他内心的纷扰。
吴月先整个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憔悴的面容上写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担忧。
“松江侯真有意招降我?”这是吴月先见到傅检、薛蟠两位使者后,所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