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姨娘听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看中的这位年轻人,不会是姓魏吧?顺哥儿遇到他,是不是当面叫他老师来着?”
“是是是。”雅图公主惊喜地说道,“姨娘也听说过他?”
海兰珠姨娘苦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他?他乃南直隶乡试第一名解元、二甲传胪进士魏西平,现任登州府学教授,乃松江侯府一系中的大才子,向来眼高于顶,一般姑娘怕是入不了他的法眼啊。”
听海兰珠姨娘的意思,是说她雅图公主,配不上人家魏西平?
雅图公主生气道,“姨娘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他魏西平是乡试解元、二甲传胪不假,但我雅图还是清国公主呢,身份未必就比他差了。何况,他大概都三十岁出头了,而我才不到二十岁,这么大的年龄优势,难道还配不上他?”
海兰珠姨娘长叹道,“哎,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若是其他人,都好说。拼着我这张老脸,也要说动白秀珠夫人出面保媒,让你在婚事上称心如意。可这魏西平不比其他人,他乃江南望族魏氏在松江侯府一系中的代表人物,即便是侯爷,也不能在婚姻问题上勉强他。”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雅图公主气呼呼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难道我还不明白?我也没说让你们强迫他娶我,只需要多给我几次和他接触的机会,不怕他对我不动心。”
海兰珠姨娘听后,感到微微有些吃惊。魏西平的魅力竟然有这么大,雅图公主昨天才见过他一次,便开始心动了?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啊。
海兰珠姨娘耐心解释道,“我们暗中牵线搭桥,让你和他多接触几次,这个事情倒是不难。难就难在,魏西平曾经为情所伤,一般人怕是难以打动他尘封已久的内心啊?”
“什么八卦消息,快说来听听。”雅图公主兴奋地说道。
海兰珠姨娘便介绍道,“魏西平乃江南望族出身,十多年前,他看中了海宁查氏家族某位庶女,但遭到了家人反对,以至于魏西平在次年春闱罢考,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后来,魏西平在前往金陵途中,遭遇了一队土匪,性命堪忧之际,幸得松江千户所俞咨皋千户之女俞晶莹相救。两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据说俞晶莹和查氏庶女长得很像。奈何魏西平的父亲魏东安,又开始作梗,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忧心魏家与将门联姻,有可能会阻碍魏西平的仕途发展,想让魏西平娶无锡钱氏家族嫡女为妻,希望借此获得礼部堂官钱敬文大人的扶持。”
“而魏西平也是一个痴情之人,他作为南直隶行省乡试第一名解元、二甲传胪进士,居然辞官不就,只为换得长辈退让。经过他叔叔魏东宁的出面转圜,魏西平答应投靠松江侯府一系,寻求东山再起,魏东安也再次同意不再干涉魏西平的个人婚事。但只可惜造化弄人,待他好不容易争取到婚姻自主权,俞晶莹却在他父亲俞咨皋的安排下,早已嫁作他人妇。”
“也就是说,这起孽缘,至少伤害了好几个人。不仅让查氏庶女错失良缘,魏西平和俞晶莹也黯然神伤,钱氏家族那名嫡女,也因为惨遭魏西平的拒绝,而遭受到了许多风言风语,后来她草草出嫁,据说婚后生活很不如意。魏西平本人更是深感内疚,他为情所伤,多次表示无意婚娶。”
海兰珠姨娘给侄女雅图讲这个故事,本意上是为了劝退,想让雅图熄灭了这个心思。
在海兰珠姨娘看来,魏西平和雅图二人,政治立场不一样,民族习惯不一样,文化层次不一样,情感阅历也不一样,这绝非良配。
但雅图公主却听得津津有味,她没心没肺地说道,“俞晶莹能成为魏西平的心上人,不过是因为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作为将门之女,俞晶莹善于打斗,可我作为马背民族的贵女,骑射功夫也不差啊。永宁公主张诗韵向来喜欢标榜张家子弟文武双全,可她上次和我对练,也是过了数百招,才将我击倒。这还是步战,不利于发挥我的优势,若是都骑在马背上比试,我说不定还能打败永宁公主。永宁公主自己也承认,她在马背上或许不是我的对手。”
海兰珠姨娘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都像你,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对于海兰珠姨娘的批评,雅图公主纯粹当成了耳边风,她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里。
海兰珠姨娘也懒得多管她。昨日侯爷回来,在海兰珠姨娘房中安歇,他没有把握好力度,力气大了一些,差点没把海兰珠姨娘身上那两团软肉都给扯下来,让她现在还感觉有些隐隐生疼。
雅图公主在房中的时候,海兰珠姨娘只能一直隐忍,现在她走了,海兰珠姨娘便可以把手伸入怀中,给自己好好地揉一揉了。
她一边揉着,一边心生得意,想着自己都快四十岁了,还能让侯爷如此迷恋她这丰满可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