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见了。城墙下面,更是横七竖八地躺倒着许多女真士卒的尸体。
有人根据穆济伦的外貌描述,很快将萨哈璘这厮翻找出来,他身上有着大小数道枪口,浑身都是鲜血,正躺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他还没死,但也快了。
穆济伦走上去,嘲笑他道,“萨哈璘,你还记得我穆济伦吗?”
“你这个女真叛徒,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咳咳咳咳……”萨哈璘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随后便忍不住小声咳嗽起来,他受得伤太重了。
穆济伦笑道,“搞笑吧?当年我追随多尔衮、多铎哥俩,你跟随黄太吉,彼此站队不同,因此你把我也看作是眼中钉,处处为难我。我手下亲兵头目鄂真,看上了一个草原贵女,可是你倒好,找了一个借口,将她们全家收押,逼迫鄂真投靠你。鄂真不愿意屈从,你便将这名草原贵女收用,随后又赐给家中包衣奴才为妻,并将其全家人卖给晋商为奴,故意恶心我们。我要不是投靠了松江伯,还不得迟早被你们计算到死?你说我是女真叛徒,还不如说你自己是女真叛徒,但凡你们做事情有点儿底线,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如今呢,……”
穆济伦替手下心腹报得大仇,正满心欢喜,在老对头萨哈璘面前长篇大论,说得唾沫横飞之时,冷不防却看见萨哈璘的头颅已经低垂下来,八成是挂掉了。
这让穆济伦的谈兴大发一下子没了。他没精打采地踢了萨哈璘一脚,犹自气愤道,“真是便宜你这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