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柳健更是悲痛欲绝,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当初我们都说好了的,我把她服侍高兴了,她便把身边两个貌美丫头赏赐给我做小,结果每次都是她把我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绝少有和那两个貌美丫头亲热一番的机会。我上一两次当也就罢了,每次都是这样,我宁愿去死。”
看到柳健如此激动,冯紫英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那这就是二嫂的不对了。让你吃够了苦头,也得让你吃一些甜头,你在这段婚姻中吃亏太多,难免要在外面找补,还不如把那两个貌美丫头赏赐给你做小,也好把你笼络在家中,何至于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柳健拖着哭腔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可人家不认账啊。每次都是她占便宜,还埋怨我不给力……”
说道伤心处,柳健又一次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让冯紫英想要再劝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张开口说话了。
正房卧室之中,柳岩也拉着二嫂张庭的手,向她说着体己话,“我二哥就是这种混不吝的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我父亲三妻四妾,他也继承了这般风流秉性,难免想着要偷腥,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等到以后生了孩子,管他以后在外面如何乱来,您只要把钱袋子控制住,不让那些狐狸精进门就行了。”
张庭默默流泪道,“要是有了孩子,我还管他做什么?”
这一天晚上,诸人讨论到深夜。柳健借宿在冯紫英的内书房中,张庭则睡在正房卧室,和小姑子柳岩做伴,以至于冯紫英被迫临时住在厢房里,心里暗暗叫苦。
他做了半个多月的和尚,才回来第一天,正想着和妻子柳岩一亲芳泽,结果却还得独守空房,这找谁说理去?
冯紫英和柳岩二人出面说和,对于改善柳健、张庭之间的夫妻关系,并没有什么鸟用,因为柳、张二人在生孩子的问题上,存在着根本性的分歧。
柳健认为,他也曾为张庭的幸福生活,卖力了许多回,现在应当是张庭表现出她的诚意的时候了。
“除非她现在就把心怡或心凌姑娘,正式许给我做姨娘,以后我在她们某个人房中安歇,她也不能轻易干涉,否则她休想让我帮她生孩子。”柳健斩钉截铁地说道。
心怡和心凌这两位貌美丫头,是张庭拿捏柳健的重要手段,自然不可能随便交到丈夫柳健手中,要不然她以后,还怎么让柳健听命于她,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张庭的意思是,先等她生了孩子再说,要不然柳健想都别想。
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演变成为了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让冯紫英、柳岩二人哭笑不得,也深感无能为力。
柳健更是一气之下,去了松江伯周进那里,除了向松江伯周进提出辞职,让他另行安排人手,接替他现有的黄埔滩巡检一职以外,柳健还请求松江伯周进,给他安排一个偏远的、人烟罕至的地方,让他轻松一口气再说。
“我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压抑了。”柳健眼泪汪汪地说道。
这倒是让周进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实话,要不是他当年给世袭一等子爵柳芳挖坑,让理国公府差一点儿把底裤都赔掉了,柳健也不会婚姻不幸,沦落到如此地步。
“罢了罢了,我就帮你这个忙,也省得自己内心歉疚。”周进沉思道。
恰好鸡笼港一带大兴土木,周进原本打算将沈明派过去走一趟,既然柳健想要躲起来,周进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他,让他带领船队,疏散一批妇人和半大小伙子去鸡笼港,等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便在方昆手底下帮忙做事,短时间内不用再考虑回来了。
“好好好,只要能躲开家中悍妇,我去哪里都行。”柳健感激涕零地说道。
随后,柳健神气活现地去了静安街上的小寡妇家中,邀请她一块儿私奔,以后再也不回松江了。
“这不好吧,你我在黄埔滩这一带,都有店铺门面,购置了宅院,若是离开这里,岂不是又要辛苦一场?”小寡妇有些犹豫地说道。
“怕什么,去哪里还能混不到一碗饭吃?”柳健不以为意地说道。
但小寡妇终究是舍不得她在松江府境内的这些产业,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私奔,但她也向柳健保证道,她这里始终给柳健留一道门,随时欢迎柳健回来。
“我走后,你不找其他男人了?”柳健看了小寡妇一眼,有些怀疑地说道。
小寡妇的语气却十分坚定,“我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既然认定了你,我便不会再委身于其他人,只盼柳二爷去了花花世界,不要轻易将我给忘记了。”
柳健捏了捏小寡妇的脸蛋,又掂了掂她身前那两团软肉,想着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不由得感伤起来。
两人抱头痛哭,在巫山云雨的过程之中,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