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优先给参加攻击的部队补充归队士兵……”
“现在所有的部队都在盼着负伤的老兵回去!”巴甫洛夫打断了王忠的话,“九月你向梅拉尼娅首都突击的时候,就已经用过把归队老兵薅到突击部队的招数了,你知道现在部队基层骨干缺编多严重吗?”
王忠咋舌,看起来部队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但他马上想到了梅拉尼娅人:“我们在梅拉尼娅的征兵呢?”
“确实征了很多人,但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军事素养,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占领首都的。”
瓦西里来了句:“可能有军事素养的人已经牺牲了。”
司令部里所有人都扭头看着瓦西里。
瓦西里:“我当过一段时间的梅拉尼娅首都临时参谋长,你们记得吗?我对当时还活着的游击队员和抵抗战士水平再清楚不过了。
“我觉得元帅你还是放弃用梅拉尼娅兵打下普洛森尼亚吧。”
王忠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巴甫洛夫:“非要圣诞节吗?我们和联众国约好的不是三月吗?一个月的猛攻肯定能拿下了。”
王忠:“但三月进攻敌人的准备就更充分了。现在敌人当中有大量缺乏训练的小孩和老人。”
“以及妇女。”瓦西里道,“小孩加老人不能覆盖大量20到40岁之间的女性。”
“谢谢你的补充。现在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脆弱得多,卡舒赫的渗透能成功也是因为这样。我们如果提前进攻,说不定能有奇效。”
王忠说完,看着巴甫洛夫。
参谋长摸了摸他的光头:“你说得也许有道理,但没有兵力就是没有兵力。你想想看,我们已经落到需要等伤兵恢复的地步了,普洛森没有人力了,我们也彼此彼此。”
王忠转身走到办公室悬挂的普洛森尼亚地图前。
这不是城防图,而是普洛森尼亚首都中心点为圆心,半径100公里的地区的地图。
安特军控制的奥得河东岸区域就在整个地图的东北角。
王忠:“短短六十公里,竟然摇身一变,成为我们面前的天堑了吗?”
巴甫洛夫:“三月我们就可以跨过它,不用心急。”
王忠沉思了几秒钟,叹气道:“强攻不行,只能智取了。”
巴甫洛夫:“我可告诉你,南线我们的部队一样筋疲力尽,让他们佯攻这条路也走不通。”
王忠:“我知道。”
“真的吗?”巴甫洛夫问。
王忠想了想说:“之前我知道,但是没有实际的概念,现在感谢你表情丰富的讲解,我有实际的概念了。我会想一个……一个不需要那么多兵力的办法,也就是所谓的智取。”
巴甫洛夫:“就算你再像之前那样亲自坐飞机指示火炮目标,微调部队,也做不到,放弃吧。你记住,那次突击虽然靠着你的微调我们损失小了很多,但还是有损失的,到你的决死突击之前,各部队不可恢复性损失达到了百分之十五!”
不可恢复性损失除了阵亡,还有重伤无法再返回战场的,这个数字都到百分之十五了,部队多半已经减员接近一半。
安特又是教士和军官喜欢往前冲的国家,基层军官多半已经没剩几个了。
王忠抿着嘴,看着地图,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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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雷克和安德烈亚斯互相看着彼此。
科斯雷克:“阿斯加德骑士团这身迷彩服看着还挺好看。”
安德烈亚斯:“希望迷彩真能增加我们的生存率。对发的觉醒剂你怎么看?”
科斯雷克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宪兵和宫内省的密探后,才压低声音说:“我看其他用了这玩意的人的样子,觉得像是我在鸦片馆里见过的人。
“我建议这玩意最好别碰,进入战斗前就假装用过了,反正其他用过的人估计也没有识别我们的脑子了,我们只要喊得够大声,就能蒙混过去。”
安德烈亚斯点点头,又问:“你家给你写信了吗?”
“没有,但也可能他们那里被盟军占领了,西线盟军的进展是最高机密。你呢?”科斯雷克反问。
安德烈亚斯:“说是安特军就停在了我家山脚下那条河对面,山地师正在稳固防线。我觉得我们真是太倒霉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被编入了武装骑士团。”
科斯雷克:“别灰心,这么多次我们都逃过来了,我们一定能回家的。”
安德烈亚斯点头,像是在念一句能舒缓所有压抑与紧张的咒语一样念道:“回家。话说,你杀过安特平民吗?”
安德烈亚斯参战的时候已经快到安特人反攻了,他身上确实一条平民的命都没有。
科斯雷克:“我们这样的老兵就没有没杀过的,都是劣等民族不是吗?而且当时,没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