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波夫刚刚还在摸自己的金星呢,突然被问吃了一惊:“什么?啊?我觉得可以啊。”
宣传干事:“那就这么定了。”
菲利波夫小声问警卫员:“刚刚他问我什么?”
“问要不要让勋章少的战士来撕旗帜。”
菲利波夫“哦”了一声,这时候,两名年轻战士被挑选出来,抓着从楼顶扔下来两次的普洛森旗帜。
教会人员拿着摄影机,对着两人。
宣传干事:“我数一二三,你们就把这个旗帜扯开,一定不能中间打磕巴,要一次过!这很重要!不然我们就要拿一面新的旗帜来撕了。”
菲利波夫:“放心,城里活着的普洛森人可能不多了,旗帜有的是!”
宣传干事对他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拿旗子的年轻战士身上,高举起右手:“一!二!三!撕!”
两名战士一起用力,普洛森的旗帜从中间一分为二。
俩战士因为过于用力,直接摔倒在地上。
宣传干事倒抽一口凉气,问摄影师:“会不会太刻意了?而且我们的战士倒下了是不是寓意不太好?”
摄影师:“我可以拼接一下,别怕。”
宣传干事:“可以吗?”
“可以,只要搞懂这个录像的基本原理,随便拼接。”
“好,那拜托了!”
撕旗帜俩战士已经爬起来了,听干事这么说,可怜兮兮的问:“不撕了?没撕够呢!”
宣传干事:“这些旗帜都是珍贵的历史文物,还要选一件品相好的送到叶堡去呢!将来我们消灭的每一个普洛森师,都要有一面旗帜保存在叶堡!”
这话让所有战士都面露喜色。
“真好,等我们老了,就带着儿孙去参观,指着旗帜说:‘那就是爷爷我缴获的。’”
“都想到儿孙了,洗衣队的冬妮娅知道她要跟你生儿子了吗?”
“我倒是觉得医疗队的护士辛西娅不错。”
“哼,我和你们不一样,等结束了,我要娶一个干干净净的没上过战场的女人。”
……
菲利波夫看了眼讨论中的战士们,下了吉普车,走在长满了青草的操场上。
忽然,耳边的闲聊声发生了变化。
“我觉得洗衣队的娜塔莉亚不错!我要给她做一束花!”
“得了吧,看看时间和地点啊,现在你只能摘满天星了,你的花束就这么一点点大小,和你的二弟一样!”
“苏卡不列!这就去厕所比一比!”
“别急啊,瓦西里在挑粪呢,等一会就去比!”
菲利波夫扭头看去,却只看见自己部下在闲聊。
有人注意到目光,喊:“团长看我们了!快停下!”
于是闲聊声消失了,战士们直勾勾的看着菲利波夫。
菲利波夫摆了摆手:“放松点,别在意。”
说完再次看向长满青草的操场。
普洛森人没有用这一部分,所以草长得快有膝盖高了。
菲利波夫忽然心有所感,掏出笔记本和笔,翻开在扉页上写:
经历了两个春夏秋冬,
多少人已将我遗忘,
多少人已离我远去。
我回到了家乡,两鬓满是风霜,
战友们散落在海角天涯,只有胸前的勋章陪伴着我。
我走在长满荒草的小路上,走过高高的草丛。
我要深深的呼吸这片土地的空气中,
我早已淡忘许久的味道。
——
警卫员在旁边伸着头看,把文字读出来:“我早已淡忘许久的味道——这不就是青草的味道呗?哦对,还有臭虫的味道!我闻到了!”
菲利波夫本来还想写下一句的,结果听到警卫员的话,诗性一下子就完蛋了。
他收起本子,刚要说话,一辆吉普车飙进了院子。
吉普车上挂着红旗。
叶戈罗夫的声音大老远就传来了:“苏卡不列,怎么被普洛森人当司令部了?把那些碍眼的普洛森标志都卸了!”
车子停下,狗熊一样的集团军司令跳下车,然后就看到了菲利波夫:“噢哟,是你的部队占领这里啊。”
菲利波夫敬礼:“我比较熟悉地形,所以师长就选了我的团担任主攻。”
“好好!选得好。”叶戈罗夫背着手,环视整个操场,忽然说,“我记得,两年前你们刚刚到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列队的。”
菲利波夫:“是的。”
叶戈罗夫抿着嘴,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还记得当时你们唱的歌吗?那首在年轻人里很流行的歌。”
“记得。”
叶戈罗夫:“好,唱起来!唱给那些不能回到这里的人!”
菲利波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