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守一个字儿也没说,就意味深长般笑了笑,跟着便继续喝他的酒。
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袁守这一笑,十有八九确实是听见了我和胡二的对话,但他既然听见了我和胡二的对话,又为什么只是笑,一个字儿都没多说?
难道在他眼里,我和那狗屁狐仙娘娘的仇怨,根本就算不得麻烦,他也不想插手?
当然,既然袁守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也没去问。
他不想插手最好,反正我和这狗屁狐仙娘娘的账,是一定要算的。
就这样,我们又在这包间里等了两三个时辰。期间,胡二去了趟厕所,回来时,又塞给了我一个笔杆粗的金属筒。
这是信鸽的信桶,里面正卷着一张白纸。
我抽出白纸一瞧,只见纸上正落着我们村后大山里粗略的方位地址,不用想,这就是胡二和他的探子保持联络的飞鸽传信,这信上也就是此时那狗屁狐仙娘娘所在的地址。
只不过这地址既然是粗略的方位,那就说明那狗屁狐仙娘娘还在移动,还在朝着某个地方前进。
那么,那狗屁狐仙娘娘不顾曝露自身位置都要去的地方,又到底是哪儿?
我自然无法猜测。
一直到熟悉的沉重脚步声从这包间外传来,当然是那鹿老又回了这包间。
胡二一下就缩在了小翠身后,我则盯着这鹿老紧紧握着黑刀的手。
可这鹿老根本就没看我们,在瞧了小翠一眼后,便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放在了袁守面前的饭桌上:“东西给你带来了,小家伙,以后我的事儿,你最好都别管。”
袁守点头接过那木盒放在耳边,似乎在听木盒里的动静。
这当然让我有些意外,难道这木盒里放着的……是某种活物?
也不等我多想,袁守点头收了木盒,也站起身朝着这鹿老一拱手:“多谢鹿老成全。”
鹿老也没回礼,冷哼了一声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包间。
见状,我当然挑眉瞧向了袁守手中的木盒,也当然想知道这木盒中装着什么。
袁守也发现了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后,便将那木盒揣进了兜里:“陈火土,你不是急着给你朋友压制血心吗?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山。”
袁守说完就出了包间,我当然也示意众人跟上了他。
直到他在一楼付了饭钱,带着我们踏出这酒楼大门时,却又突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下意识的问。
“难道你以为我会空手来见那老家伙?”袁守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爷爷的话,那老家伙自然不敢放肆。可现在只有我,我不得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啊?”
“鱼死网破的准备?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那鹿老?”我有些意外,毕竟之前在包间里,袁守面对那鹿老时,可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
“十足的把握?陈火土,你知道那老家伙活了多少年了吗?”袁守背着手冷冷一哼,“只怕我们所有人的岁数,都比不上他的一个零头……”
“啥玩意?”我当然惊奇,“那他还对你服服帖帖?”
“我姓袁啊,”袁守的神色中少有地带起了一丝苦笑意味,“多多少少,沾了我爷爷的光啊……”
我听得恍然。
按照袁守的这些话来看,那鹿老虽然厉害,但肯定是臣服于袁守爷爷的,这当然也说明袁守爷爷更加的厉害。
那鹿老臣服于袁守爷爷,十有八九是因为袁守爷爷有能降服他的手段。
那鹿老没有和袁守翻脸,也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以为袁守从其爷爷那儿,继承了降服他的手段。
所以袁守从那鹿老进入包间的那一刻,便开始虚张声势,动不动就要跟那鹿老翻脸。
也正是因此,那鹿老才断定了袁守继承了其爷爷降服他的手段,也这才不敢与袁守作对,转而给了袁守那装着什么活物的木盒。
“所以,你鱼死网破的准备是……”
还不等我完全问出口,袁守朝着这酒店对面的一栋旅馆就挥了挥手。
我顺着一瞧,只发现袁守挥手的方向,是这旅馆的三楼。
而此时,就在这旅馆三楼的窗户前,正站着一个我眼熟的男人,当然,正是之前从这酒楼里出来的那白束带怪人……
不用想了,袁守在约那鹿老来这酒楼时,便已经让这白束带怪人在这旅馆三楼设防,而这旅馆三楼也正对这酒楼刚才的包间。如果刚才的鹿老真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