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这黑色物体组成的女人,朝着聂长青便挥下了同样由黑色物体组成的双手!
可也再一次的,这女人的双手在即将接触到聂长青的瞬间破碎,化为了无数的黑色小点,洒在了地面四周……
“聂长青!!”这黑色物体组成的女人更加愤怒地嘶吼。
聂长青则就缩卷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草……要知道,聂长青可是明知自己不会死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的害怕这黑色物体组成的女人?
他既然知道这女人杀不了他,但他还是这么的畏惧,那么只能说明,他确实由心底的畏惧这女人……
一时间,我想到了在茶楼里时,聂长青询问胡二的话。
他问胡二的魅术,是想让他见到什么东西。
胡二回答他,是让他见到他生命中最恐惧的东西。
他跟着表示,难怪胡二无法让他陷入魅术。
现在看来,胡二无法让聂长青陷入魅术,就是因为聂长青一旦见到了自己生命中最恐惧的东西,那么就会有性命之忧……
此时,这黑色物体聚成的女人,明显就是聂长青恐惧的东西,但是,还并不是聂长青,最恐惧的东西,因为这黑色物体聚成的女人成功的见到了他,而他还没有死……
草……这聂长青……还见过什么比这黑色物体聚成的女人,还要让他恐惧的东西?
不等我多想,那黑色物体聚成的女人,尖叫般喝着“聂长青”的名字,也不停地就朝着聂长青,疯狂的挥舞起了同样由黑色物体聚成的双手!
它的双手一次次的破碎,但它也一次次的重新汇聚着爪向聂长青。
直到缩在地上的聂长青开始疯狂的尖叫,仿佛神智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终于,伴随着“砰”地一声轰响,这黑色物体组成的女人,整个倒飞着散成了一片黑色小点,也直接被一阵狂风吹卷着,涌向了大桥的另一边。
这当然还是天道之力出了手,不然再这样下去,聂长青说不定就会撑不住,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丧命!
我就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被狂风卷走的小黑点,只发现卷动这些小黑点的狂风,根本就是另一股不会减弱的风流,直接就带着那些小黑点越涌越远,直到消失在我视线尽头的夜空中。
这时,聂长青终于停下了尖叫,整个人瘫在桥洞地上,不停地深呼吸着,似乎整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直到许久,他撑着手站起了身,我以为他会飞快地逃走,离开这已经坡曝露了他行踪的桥洞,但他并没有……
或者说,他原本是有的。
他原本明显是要离开这桥洞,但他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几步就折返回了这桥洞的泥柱前,也从那些酒瓶中,一把抓起了一瓶,对着嘴就灌了下去。
好家伙,他这是想到了这酒瓶里还有酒了啊……
我看得目瞪口呆,身旁的袁守则长松了口气般翻过身,将他的寒枪枪头,也收回了腰间。
“看出些什么了吗?”袁守瞧向我问。
“那些黑点儿,应该就是你说的清心观里出的大事儿吧?”我挑眉回答。
“不错。”袁守点头,同样从腰间掏出了他的牛皮酒袋,照着嘴就灌了起来。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清心观发生了什么了?”我追问。
“我跟着这聂长青,就是想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跑出来了,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袁守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愁容,“陈火土,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吗?那就答应我,帮我解决了这事儿,你放心,五百年的内丹,只要你……”
袁守一顿,瞟了瞟我身旁的小翠:“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这件事儿,五百年的内丹,就是你们的。”
“那如果我拒绝呢?”我问。
“那我就去找别人,”袁守果断的回着,“虽然临时找人有些麻烦,但五百年的内丹,可不是什么时候我都会拿出手的,总有人肯为它拼命。”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盯死了袁守,“我是问你,如果我拒绝,我的道长朋友他们会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袁守耸肩,“我可不能保证,其他接这活儿的人,会特地去救下你那道士朋友。”
“这么说,此时的清心观,确实有危险?”我心中一咯噔。
“这样说吧,陈火土,你知不知道这清心观,为什么要建筑在坠龙岗上?你又知不知道,这坠龙岗是因为什么而命名?”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然摇头。
袁守挑眉瞧向了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胡二:“胡二大仙,有烟没?”
胡二双眼一瞪,赶紧就掏出了他的香烟递给了袁守:“守山人大人,你可别这么称呼小的,折煞小的了!”
“怎么?我跟你客套两句,你还当真啊?”袁守白了眼胡二,点上烟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