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黑刀。因为我已经想到了那另一个人此时有可能潜伏着的位置。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朝着胡二和江忘生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微微屈膝,随时准备暴起。
也果然,就在我静下心仔仔细细去听时,我只听见,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了一张从我们头顶黑暗中探来的、惨白的人脸!
果然!这开门的另一个人还真没有离开,就像蝙蝠一样藏在我们头顶的这通道上方!
我心惊着,这脸色惨白的另一个人,则在我抬头的瞬间,直接就大张了嘴,其嘴中,也伸出了与之前壁画上的那些鬼怪一模一样的尖锐獠牙!
我转身,手中黑刀气锋由下至上的画圆飞斩!
“砰”的一声脆响,这惨白人脸竟伸出手臂,生生挡住了我飞斩的黑刀气锋,而我也这才发现,这惨白人脸身周的肌肤,竟同样布满了鳞甲!
草!我的黑刀气锋,根本就斩不进它的血肉!
随着我的惊骇,这惨白人脸已经朝着我大张了嘴齿,整个直泻而下地咬向了我的脖颈!
我蹬地想躲,奈何身后就是金属门旁的岩壁,整个后背也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上。
所幸的是,一股闪烁的气雾打在了这咬向我的惨白人脸后脑上,当然正是江忘生的雷火气雾。
这惨白人脸似乎会因为江忘生这雷火气雾感到不舒服,甩了甩脑袋的同时,也没再直接咬向我。
而当他落至地面,再次想咬向我时,我早已抽回了自己的黑刀。
“草!”我骂着,什么也没想,扬着黑刀气锋,一次次的向这惨白人脸周身狂斩。
配合江忘生的雷火气雾,虽然我们依旧无法破开这惨白人脸周身的鳞甲,但这惨白人脸也没法硬扛着我们的攻击再扑向我们。
他一声“喝啊”的嘶吼,蹬地一跃,再次跳上了我们头顶的山窟通道顶端。
江忘生赶紧将火折扬了上去,就瞧见这惨白人脸,正倒挂在上方顶壁上,也飞快地就窜向了这山窟通道的更深处。
“哪里走!”江忘生大喝着就要追上去。
我赶紧拦住了他,让他别这么冲动,因为我们还真不知道这门里还有哪些危险,贸然跟上去,说不定就会出幺蛾子。
江忘生明显地咬了咬牙,但也没说什么,点头表示都听我的。
“不对啊……”这时,一旁的胡二又开了口,也转过身直直地望着我们身后洞开了的金属门,“这玩意儿怎么能开这门的啊?他明显就是那壁画上的某种怪物啊!”
我当然明白胡二的意思,也同样地瞧向了身后敞开的金属门。
确实。外面的那些小鬼子尸体,在死后回魂时,还坚守在金属门两侧。这已经足以说明,这金属门中有让他们非常忌惮的东西。
非常忌惮的东西,当然也就是具有危险性的东西。
我们遇见的这惨白人脸,不管他是什么玩意儿,也肯定是对当时的小鬼子来说、或者说对所有人类来说,都是具有危险性的东西。
那么,这惨白人脸为什么会开门?
这惨白人脸会开门,可就说明他进出过这金属门。而他作为一个会让当初的小鬼子们忌惮的东西,又怎么能随意的进出这金属门?
他从这金属门里显身时,当初的小鬼子们,就没有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或许是那些小鬼子死后他才试着开门的。”一旁的江忘生开了口。
我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出入这金属门,外面把手的干尸小鬼子们根本就不知道。
这玩意在小鬼子修建这地下工事时,一直没有出过这金属门。而在小鬼子们都死亡之后,才试着出了这金属门去地下工事中。
而现在,这玩意儿已经算准了这些干尸小鬼子回魂的时间,所以他也只会在这些小鬼子被迷雾收回魂魄后,才试着开门进入地下工事中。
刚才这金属门的洞开,也就是他要试着开门进入地下工事,却不想,直接就遇到了我们。
这应该就是江忘生的思路。
虽然江忘生这思路还算清晰,什么都能解释进去,但有一点,他这思路是无法解释的。
那便是,这金属门的建筑,既然是当初的小鬼子们,想防御这门里的东西,那么这门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开门?
或者说,当初的小鬼子,怎么可能给这门里的东西创造任何开门的条件?
如果我是当初的这些小鬼子,我一定会建筑一道无法从里面打开的门,这个门只有门外有锁,有把手,门内则肯定没有锁也没有把手,就是一片光滑的门壁。
这样一来,除非破坏整个门,不然被困在门内的东西,怎么都无法从门里出来。
而此时,刚才那玩意儿既然从这门内给我们开了门,就说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