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活阎罗之称的阮小七,自幼便纵横八百里梁山水泊,即便到了黄河之上,使船的功夫,照样不打丝毫折扣。
只见他摇着船桨,带着十余名部下,驾驶着一艘小船,便兜头撞向了一艘,满载着数十名金兵的中等船只。
黄河北岸,完颜宗望见此一幕,脸上涌现出一片好笑之色:“哈哈,看来这支宋军,也是穷到了份上了,居然只能凑出几十艘船。
就凭这区区数百人,也想拦住我大金儿郎?”
完颜宗望身边的金兵将领,也纷纷大笑着附和:“是啊,还有那个宋军,瘦的跟猴子一样,驾着一只小船,就想去撞我军的大船,怕不是主动求死吧!”
“只待儿郎们灭了这数百宋兵,咱们就又多了几十艘运兵的船哈哈!”
然而下一刻,金军将帅们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眼中瘦猴子一样的阮小七,已经驾驶着小船,撞在了金兵的大船之侧。
当即便撞的那只木船摇摇晃晃,船上的金兵措手不及之下,足有大半都滚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在水中慌乱的惊呼求救起来。
金兵大部分都是旱鸭子,船上剩下的金兵,自顾都不暇了,哪里又有余力去救那些落水的。
不过是顷刻之间,那些落水的金兵,便打着旋被河水带的远去,淹没在浪花之下。
而阮小七则是冷笑着跳上了金兵的船只,蔑视的看了剩下的金兵一眼:“你们自己跳,还是爷爷动手?”
“杀!”
一名身高八尺的金军百夫长,沉着面色看了阮小七一眼,狰狞的一声大喝,猛然间挥起了手中的琅琊棒,呼啸着砸向了阮小七的胸膛。
与此同时,他的眼中更充斥着嗜血的冷漠,在他的眼中,这个瘦猴子似的宋军将领,不过是一棒子便能砸成肉泥的小鸡仔罢了!
然而,就在那琅琊棒要砸到阮小七的身上的同时,阮小七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双足猛然间在船头上一踏,身子也悠然的左右摆动了起来。
这艘三丈长,可容纳数十人的大船,便在阮小七的一脚巧劲之下,剧烈的左右摇晃起来。
当即就晃得那名金军百夫长一个立足不稳,被狼牙棒的冲势,直接带的从船舱中斜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与此同时,阮小七手中葵叶枪一枪捅出,直接将那名刚冒出头来呼救的金军百夫长,捅了一个血窟窿。
那船上剩下的少数几名金兵,看着阮小七的目光,充满了畏惧,被晃得头昏脑涨,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紧紧地抓住船帮,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阮小七葵叶枪挑出,一个一个的将那几名金兵,结果了性命。
这个时候,阮小二、阮小五,以及张横张顺等人,也各自率领着部下与船上的金兵对上了。
在水上和水下,这些人就好似是蛟龙一般,天生带着一种如鱼得水的天赋。
使得金兵前锋不是被摇晃落水,便是被摇的头昏脑涨,十成战力发挥不出一成。
眼看着八百水军,顷刻之间便消灭了上千名金兵!
北岸上俯视着这一幕的完颜宗望,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不但被打的脸啪啪疼,心中更是憋屈不已!
自从完颜部起兵以来,向来只有他们以少胜多的份,强悍的辽国、勇猛的渤海国,都覆灭在了他们的手中。
而宋人在金人的印象中,应该比辽人更加的弱小才是!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那八百宋军,几乎是没有损伤的便除掉了千余金兵将士!
尤其是在方才他十分轻视那几百宋军的情况下,无疑是被事实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完颜宗望心中的郁闷与憋屈,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
“完颜习古乃,你率部下,以铁索连舟,包围这些宋军!
本帅要把他们的人头,剁碎了喂鹰!”
完颜宗望眼中密布着血丝,恶狠狠的下令道!
完颜宗翰的旁边,女真大将完颜习古乃顿时沉声应命,下令大军将搜刮来的其余船只,全都以铁索连接,如同一块水上陆地一样,平稳的向前横渡。
完颜习古乃麾下,统帅着三万大军。
在他命人铁索连舟渡河的同时,他麾下的其余军队,也开始继续加紧架设浮桥。
毕竟这么多大军,仅靠船只,短时间内根本就渡不完!
黄河之中,阮小七等人察觉到金兵开始大规模的增兵,立刻便遵循了杨再兴的将令,开始向岸边撤退。
女真大将完颜习古乃抓紧了机会,大声下令道:“趁势追击!
竖起盾牌,发射箭雨!”
于是河面上千余艘大小船只,几乎堵塞了黄河,向着南岸涌去。
并且,金军一面以盾牌遮蔽船头,一面令船上金兵纷纷仰射岸边,对抗宋军的箭雨。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