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贼寇已经撤出了东平府,紧急退回了梁山泊!”
在前军斥候的禀报声中,杨再兴策马入城,眼前所见的一幕,让杨再兴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梁山贼寇祸乱过的东平城,遍地狼藉。
不仅仅是官府,所有的商铺民宅,不分贫富,都被洗劫一空。
一些官军和百姓的尸体,被吊在城墙之上,浑身伤口都已经黑了,死的惨不忍睹。
杨再兴握着缰绳的手,猛然间捏紧,怒喝一声道:“将士们!梁山贼寇劫掠州县,残害军民,对大宋的危害,不弱于金人!
如今朝廷大军已至,贼寇望风而逃,但我们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杨再兴此话方落,那些目睹了这一切的将士们,纷纷义愤填膺的道:“不能!
愿随大将军荡平梁山!”
山呼之声,绵延百里!
于是杨再兴一挥手中霸王枪,大军便径直穿过了东平城,直奔梁山而去!
不过半日时间,便行军一百五十里,来到了梁山泊边扎营,等待从淮安府调来水军战船之后,再攻打水泊中的梁山。
“大将军,梁山有水泊八百里,芦苇密布,河道纵横,又与运河相连,水道十分的复杂。
贼军之中,又有阮氏兄弟和张横张顺兄弟等精通水性之人,十分的难缠。
当初高俅和童贯二人,先后率军前来征讨,都连梁山的岸边都没看到,就把大军折损在了水泊之中,险些让上四军全军覆没。
我们也需吸取教训,多加小心!”
帅帐之中,龙武军主将陈廷礼,指着帅帐中的水泊草图,对杨再兴禀报道。
杨再兴看着水泊的地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一抹睿智的神光:“关于如何攻打梁山,本将心中,已有计策。
今日夜里,从淮安府调来的三百艘水军战船,便能沿着运河来到梁山泊一带。
梁山贼寇的眼线,遍布于梁山泊周围,一定会得到这个消息。”
杨再兴说着,看向了京西军副将张平道:“张平,咱们京西军,过去从没与梁山贼寇打过交道。
我调拨一百艘战船给你,你帅京西军将士,在船舱中堆满柴薪火油和石炭,表面以少许粮草覆盖,装作押运粮船的厢军,在石碣村靠岸修整。
若是梁山贼寇来劫船,你们便假装溃逃,把船只丢给梁山贼寇即可!
记住,只可败,不可胜!”
杨再兴此话一落,张平与陈廷礼、岳飞等众将,便明白了杨再兴的用意,只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疑惑之色:“大将军,火攻之策虽好,但是如何放火是个问题。
放火早了,那些梁山贼寇肯定会逃,不会中计。
若是等梁山贼寇把船只都劫走,咱们又没办法再让船着火了!”
这些将领的担心,也在杨再兴的意料之内,只见杨再兴摆了摆手道:“这个无需担心,本将自有办法!”
杨再兴如此说了,张平也只得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领命而去。
梁山泊正中的梁山之上,聚义堂中灯火通明,一名梁山斥候匆匆跑上了聚义堂,大声禀报道:“禀大首领!
水泊以南,开来了一队粮船,打着淮南府厢军的旗号,约有一百艘船,四五千人,此时正在石碣村歇脚!”
宋江和许多梁山首领们听了,顿时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百艘粮船!
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毕竟大宋如今内忧外患,天灾连连,粮食无比的贵重!
“阮家兄弟、张横张顺,你们各带本部人马,把粮船给我抢来!”
宋江激动无比的开口道。
有了这一百艘船的粮食,宋江就能继续招兵买马,实现他的野心了!
“首领莫急,如今朝廷派来了护国大将军杨再兴征讨我们,那杨再兴可是阵斩完颜宗翰,逼退十万金军的猛人!
这个时候水泊中出现了一百艘粮船,甚是可疑!”
梁山二首领,有着玉麒麟之称的卢俊义,皱着眉头开口道。
“吴军师,你怎么看?”
宋江看了一眼他的智囊,有着智多星之称的吴用,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吴用虽然自比诸葛亮,但终究只是一个会点阴谋论的学究腐儒而已,之前给梁山献上的计策,许多次都是失败的。
他感受到了宋江的热切,于是便顺着宋江的心意道:“坊间传闻,很容易夸大,根本就做不得真。
我们梁山这么多好汉加在一起,都撼动不了十万金军,更何况是杨再兴一人?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更何况杨再兴只是悍勇,并不一定有什么智谋。
依我看这一百船粮食,就是杨再兴调来给自己大军准备的。
我们若是不下手的话,等到粮食入了杨再兴的军营,被那些官军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