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高俅,一梗脖子怒视着杨再兴,要和杨再兴死磕到底了。
当然,高俅毕生都是奸诈小人,即便这个时候,他也没忘了罗织罪名,引起他人对杨再兴的公愤。
然而杨再兴却没有耐心,再陪高俅和赵构他们玩下去了。
只见他冷笑着瞥了一眼高俅和赵构等人,暴喝一声道:“住口!无耻老贼!
你不过是一市井无赖,未有寸功于朝廷,却以谄媚太上皇,高居太尉之职。”
“你既登上高位,便该感恩不已,报效朝廷。
可是你却非但不思报效,反倒目无国法,一心谋私!”
高俅被杨再兴说中了痛脚,顿时就有些慌了,紧张的大叫道:“杨再兴!你血口喷人,污蔑本太尉!”
杨再兴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上前一步,紧盯着高俅的眸子,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轻蔑:“高俅老贼,你罪证确凿,又何须我来污蔑!
你伪造花名册,侵吞军饷,中饱私囊!
仅京西禁军一营,你便吃空饷九万五千人,又贪污剩下五千人军饷,还把他们当做劳役牛马,为你牟利!”
“堂堂大宋军人,折辱于高府的奴才之手,过得连狗都不如!”
“天下禁军八十万,被你吃空饷喝兵血者,更不知有多少!
金军南下之时,我大宋军队兵员不足、兵甲不修、军械不齐,不战而溃!
罪魁祸首,你高俅老贼难辞其咎!”
“你府中管家及儿子高衙内,仗着你的势,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更不知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杨再兴连珠炮一样的叱喝,历数高俅的罪证,让高俅气得浑身都颤抖了,可是却插不上话,只能颤抖着手指,捂着心口指着杨再兴道:“你……你……”
“你什么你!你犯下如此多的罪行,就算是舀干了东海之水,洗刷不尽!
伐尽了南山之竹,也书写不完!”
“你早该命丧于九泉之下,凌迟处死,以消天下军民之恨,又有何面目站在朝堂之上,狺狺狂吠!”
杨再兴的这一番话,如同霹雳连珠炮一般,掷地有声,气势惊人,逼得高俅连连后退。
朝堂上的一众臣子们,全都看得呆了!
而承受了如此多暴击的高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更是脸色憋得紫红,气怒攻心,当即怒目圆睁,指着杨再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仰头后倒,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