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怎容他如此顺遂,一篇墓铭,又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那一年,李宸妃去世,晏殊受命写墓铭。
这个墓铭十分棘手,因为李宸妃虽是宋仁宗亲生母亲。
可仁宗一出生就由刘太后抚养,真相隐瞒了这么多年。
晏殊怎敢轻易揭开,只好隐晦地写了几句,这就为之后的贬谪埋下了隐患。
刘太后驾崩,仁宗的身世就被人挑明,晏殊就成了他出气的最佳人选,再次被贬出京。
人到中年,再没有年轻时的无所畏惧,他的诗中也有了一丝压抑。
他依然努力地掩藏着心情,只是借用别人的故事,倾诉着自己的伤心。
同一个理由,在十年后,又一次让晏殊被贬,外放到颍州。
此时的晏殊已经年过花甲,没有了年轻时的希冀,也没有了中年的怨怼,反而多了一份旷达和苍凉。
或许,宦海沉浮几十载,让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次的外放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的晚年生活,直到晏殊病重才回京医治。
仁宗对他仍以宰相的规格相待,不日晏殊病逝,仁宗特为他辍朝两日。
纵观晏殊一生,看似平顺,实则波涛汹涌。
所有人前的风平浪静,都是他在人后的咬牙坚持。
晏殊用一生的咬牙坚持,换来别人眼中的云淡风轻。
不要羡慕他有多么幸运,有谁知道他背后的艰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