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宵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若不严惩,何以护一方安宁?”
李安凛然正气,对欺侮女子者绝不姑息,拳拳之心,昭然若揭。
大汉哀号:“大侠饶命!我们非宵小,实则以十两银购得此女,仅欲带其归家,奈何她不从,无奈之下,方出此下策。”
“不错,我们并未真正伤害她,只撕扯了衣物。”
五人各执一词,企图脱罪。
李安岂能容忍人口贩卖,即便时代更迭,此恶亦不可恕!
“白道远,将他们绑于树上,我要亲自审讯!”
白道远遵命,手法熟练,五贼束手就擒,面露不甘,由惧转恨。
“凭何审我等?你非县令,私设公堂,违法乱纪!”
“对,违背大梁律法!”
瞬间,他们仿佛成了受害者,高声呼救。
少女哭泣与大汉呼救交织,荒诞一幕令李安不禁摇头叹息。
“诸位乡亲,且慢动手!这位公子并非山贼,实乃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他相救,我此刻已不知沦落何方。请诸位听我一言,勿错怪好人。”
伊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恳求,月光下,她虽目不能视,却仿佛能洞穿人心。村民们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气氛略显尴尬。
李安心中暗赞伊人的机智,同时缓缓站到伊人身旁,温文尔雅地道:“乡亲们,误会一场。在下李安,乃一介书生,途经此地,恰逢这位姑娘遇险,出手相助乃是分内之事。至于那几位壮汉,实则意图不轨,欲将姑娘贩卖,我等才不得不将其制伏。”
白道远也适时开口,声音沉稳:“我乃李大人的随从,白道远。我们二人皆是正义之士,绝非山贼匪类。还望各位明察秋毫,莫让真凶逍遥法外。”
村民们半信半疑,但见伊人维护之情真切,又兼李安与白道远言辞恳切,仪表堂堂,不似作恶之徒,渐渐地,包围圈松动了些许。
这时,一位看似村长的老者走出人群,眯缝着眼睛细细打量李安与白道远,片刻后,缓缓说道:“二位若真如姑娘所言,乃仁义之士,那便请随我回村,我们将详查此事,还二位清白。”
李安拱手道谢:“如此,便有劳村长了。只是,还请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让真凶趁机逃脱。”
一行人遂下山,向村庄行去。途中,李安轻声问伊人:“伊人姑娘,你既已无家可归,今后有何打算?”
伊人紧握着李安的手,语气坚定:“公子若不嫌弃,伊人愿跟随左右,以报救命之恩。我虽目盲,但愿尽我所能,为公子分忧解难。”
李安心头一暖,轻笑道:“伊人姑娘,你既有这份心,我李安自当不负。待此间事了,我必为你寻访名医,治你双目,让你重见光明。”
月光如洗,照耀着这条通往村庄的小径,也照亮了三人前行的道路。一场误会,意外地牵扯出一段新的缘分,而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未知与挑战,等待着他们。
“路村长,这二位实乃良善之辈,反倒是那被捆的五人,才是真正的恶徒!咱们误会了。”
“路村长与二位相识?”
李安心中疑惑丛生,伊人目不能视,仅凭声音便能辨识,实属非凡。
伊人细述缘由,她家隐于密林之后,方才那五位屠夫之所以自信能引来援军,皆因村中之人早已知晓她的命运——被卖为奴。故而,她的呼救无人问津,而屠夫的求援声却能迅速集结众人。
伊人的养父母以十两白银将她卖出,整个路家村更因此获利五十两,而选择了沉默的共谋。
“呵呵,原来如斯。”
李安轻笑中带着几分不屑,真龙寺脚下的小小路家村,竟敢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无非是趁伊人孤苦无依,颠倒黑白,将欺侮她的恶徒视为村中的救星。
屠夫们见村民聚集,气焰愈发嚣张:“百姓心明眼亮,我劝尔等速速释放我们,否则,村民的锄头铁铲可不会手下留情。”
“路村长,速将我放下,待我安然落地,必再赠路家村百两白银!”
百两白银的诱惑,让路村长贪婪地点头,竟亲自上前欲为屠夫松绑。
为得更多钱财,他不顾年迈体衰,踩在湿滑的青苔上,稍有不慎便会摔倒。
李安见状微摇头,自袖中取出一排飞针,精准射向五位屠夫的发梢。
“老丈还需谨慎,年岁已高,还敢与山贼硬碰硬,难道不怕有钱赚,无福享吗?”
屠夫们吓得失禁,颤抖着朝路村长咆哮:“勿近我等,速速离去,有多远离多远,莫要害了我们!”
“呸!还想百两白银,待我下去,必让你们把那五十两吐出来!”
他们只敢在路家村小打小闹,但在李安精准的飞针前,立刻露了怯。
路村长顿足不前,一时语塞。
此时,路村长发现人群中伊人的养父母正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