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运动’的人倒是接受过军事训练,但他们只在意推动禁止跨大西洋奴隶贸易,绝不会跟黑人合作的。”
奥瑞奥尔少校道:
“如果他们有更高的目标,就会愿意联合一切能合作的力量。”
几名“监工”都疑惑地看向了他:“更高的目标?”
“是的,”奥瑞奥尔点头,“比如,推动牙买加独立。”
“这,这怎么可能?英国人随时会派出远征军,就算是‘尊严运动’的人,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奥瑞奥尔却显得充满自信:
“如果仅凭牙买加那当然不可能,但如果能够得到圣多明戈,乃至加勒比海所有岛屿的支持,我们就能击败任何人。”
白人“监工”叹了口气,道:
“我仍然认为不应该这么匆忙地行动。那些士兵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训练……”
“不,布莱恩先生,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起义必须在15日发动。”
其他人见他如此笃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眼下,圣多明戈可是加勒比海地区的废奴“灯塔”,作为圣多明戈代表,奥瑞奥尔的话有绝对的权威性。
顶多就是再失败一次,反正每隔几年都会闹一次黑奴起义。众人都是这么想着,对岛上的黑奴来说,或许战死也强过整日在种植园里遭受折磨。
然而只有奥瑞奥尔知道,本月4号,也就是三天后,法国远征军就会在圣多明戈登陆,并于9号被奥热的军队“击败”。
随后在这场大捷的激励之下,牙买加、巴哈马以及西印度群岛将在15号同时爆发黑奴起义。圣多明戈的黑人起义军还会视情况为他们提供增援。
整个加勒比海地区将彻底燃烧起来!
……
彼得堡。
英国驻俄大使馆的一间办公室里,驻俄大使惠特沃斯勋爵听着手下的汇报,不禁皱眉摇头:
“我们必须得承认,波兰国王是个巨大的麻烦。
“他不仅对沙皇产生了影响,现在甚至能干扰对波兰主战派的行动。”
“这的确有些棘手。”他的助手乔斯面露难色,“但沙皇显然对他非常宠爱。这次波兰设立宪法的事儿,都被他解释为‘为了方便沙皇对波兰的管理’,而沙皇竟然接受了这种说法。”
“是否能设法让他滚回华沙?”
“这……恐怕不太容易。”
惠特沃斯勋爵回忆着助手刚才报告的关于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情况——他们早已在冬宫布置了眼线,能详细了解沙皇身边的人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助手:“那个小白脸,哦,祖波夫,他为什么能够容忍沙皇身边多出一个男人?”
“这个,勋爵阁下,他似乎认为波兰国王只是个‘乐师’而已,并未挑战到他的地位。”
“乐师?”
“是的,沙皇通常只是听斯塔尼斯瓦夫二世唱歌,并与他聊天之类,并不会和他过夜。”
惠特沃斯勋爵顿时眼前一亮:“那我们就设法让他的情夫身份更正式一些。”
“您的意思是?”
“你立刻联系咱们在冬宫的人,让她这样……然后再……”
三天后。
叶卡捷琳娜二世眯着眼睛靠在躺椅上,惬意地听她的斯达希唱完《Amours Interdits》,对他鼓掌以示赞赏,而后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她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是晚上9点了,于是对侍立门口的女仆示意:“把我的外套拿来。”
“是,陛下。”
女仆取来貂皮外套,帮沙皇穿上。
后者又随口向自己的侍女道:“季娜,普拉登在卧室吗?”
按照惯例,她要去找“小鲜肉”就寝了。
侍女犹豫了一下,但立刻便想起了那5千卢布,于是咬了咬牙,低头道:
“陛下,祖波夫将军没在您的卧室。他下午说有些疲倦,似乎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前几天收了惠特沃斯勋爵一大笔钱,而这些话都是按照后者的要求说的。
她倒是不担心会被沙皇发现,因为完全可以推说“当时祖波夫将军可能是去上厕所了,所以没在卧室,自己误会了。”
沙皇至多斥责她几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叶卡捷琳娜二世微微皱眉,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对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示意:
“斯达希,那我们就再聊一会儿吧。”
侍女季娜见状,忙吩咐女仆将壁炉烧得更旺了些,自己则悄然将早已摆在旁边的香薰点燃。
斯塔尼斯瓦夫二世遂开始各种甜言蜜语,偶尔也夹带几句关于政治方面的“私货”。
而叶卡捷琳娜二世那边却觉得愈发热了起来,脱去身上最外层的衣物,看向波兰国王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