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刻了第一句话,后面则是他自己心中所想,并试图将其记住,不知道自己回归本体后是否会有记忆?
算了,尘归尘,土归土,自己反正都要没了。
接下来要怎么去操作,全看那位本尊了。
虽然贞子很想让自己这种富有攻击性性格的去替代本体,但它估计万万没有想到,本体是具有自毁性格的,他常常将牺牲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放在心里。
所以——
“什么不遗传,特么的把这种性格给遗传下来了。”
走出门,望着蔚蓝的天空,吉崎川心中不由得吐槽道。
心中虽然吐槽,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虽然做出这件事后,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自己了。
正如同之前安培长斋牺牲自己,将比嘉琴子从那个世界拯救出来一样。
而此刻,吉崎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未牵扯到这件事的安培长斋会被诅咒了,其实最开始诅咒的是校长,他从长鸣镇带出了诅咒,然后诅咒从真子身上蔓延到自己、琴子,而安培的诅咒来源,是他为校长驱魔时,所沾染的。
在诅咒的影响下,或是真子的邀请下,大家或现实中、或是在梦里,都去到了那个地方——长鸣。
从那里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错乱的。
自己不是自己,琴子不是琴子,校长不是校长,但他们又都是真的,或者说如善恶贞子那样,具有两面性的他们。
真实与虚假,也是两个面。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虚假的与真实的都做出了统一选择的人,便能从那個世界走出来。
而很显然,所有人都没做到这点,只有安培长斋做到了;
但即使他做到了,也没有选择自己从那个世界走出来,而是选择了拉琴子一把,将琴子从泥潭里面拉了起来。
甚至,吉崎川觉得安培长斋的统一选择便是,将琴子从那个世界换出来。
所以,现在自己本体想要从那个世界出来,也要自己做出这种相同的选择,相同的牺牲。
车子的路途像是面条一样,在吉崎川的感知中被拉的很长,他也想了很多,当愈发接近那座城市后,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诅咒已经发作,他感觉心脏一突一突的刺痛,更像是被一只大手拽住心脏,就连保持基础的跳动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这里停。”
艰难的吞咽口水,说出这句话,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那司机见吉崎川如此,如丧考批,心中惴惴不安想要报警叫救护车,又怕这个家伙讹上自己。
索性这个家伙下车之后,就好似恢复了正常,走向了警察局里面,他这才开车离开。
走进去的吉崎川在警察们惊诧的目光中,径直走向了里面,路上的人想要拦他,却发现他力量诡异的大的出奇;
好几个成年人硬是没办法拉住,下一刻,他闯入了那极不起眼的角落,随后猛地抓住那红色的残破木门;
近乎瞬间——
门后似乎有某种不可言状的诡异在大脑一闪而逝,似乎一旦打开这道门,便会出现难以言喻的事情。
“不要!”
身后传来厉呵:“快从那里离开!”
但他依旧不顾身后警察的劝阻,猛地一下拉开那扇门;
而就在这瞬间——
整个世界都好像是静止了下来,身后的厉呵、呼呼的风扇、在这一刻,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了他自己。
而当打开那道门之后,
后面是一处废墟模样的屋子,到处都绑满了白色的纸幡、在屋子的最中间,陈枕看见了那木牌,上面的字已混淆不清,但……
他认得那个,木牌后面,那披头散发、露出一只眼睛、缓缓爬来的白衣女鬼,它正在这诡异的寂静的环境中,指甲在地板发出让人心头发颤的刺耳声响;
心脏在这刺耳的声音中,愈发的跳动困难;
越来越近了……
他几乎已经能闻到血液的腥臭味,
即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真正降临的那一刻,他心中还是浮现难以言喻的恐惧;
可就在这时,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艰难的回过头,下一刻,微微一愣,因为身后抓住自己手的,竟是自己!
只不过,那个自己浑身枯瘦、像是饿死鬼一样,那垂着的眼睛,让人想到了最精明的老财主,铁公鸡。
他咧嘴笑了笑,说的却是汉语;
“陈枕君哦,终于见到你了。”
陈枕用日语问他:“你是谁?”
吉崎川并未回答这句话,他看向前面,因为那门后的厉鬼愈发靠近的原因,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如瓷器一般,产生了无数的裂纹;
他丝毫不理会陈枕的话,看向自己破碎的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