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严刑拷打,只是稍稍吓唬一番,此人什么都招了。
庞慈本名林奎,本为平阳府的一个布商。
可因不善经营,布坊亏了不少钱!
最后林奎欠了一屁股账。
面对整天上门追债的寨主,林奎本想一死了之,不想这时候一个“贵人”突然找上门。
他帮林奎还了所有的债务。
但他也有条件,就是让林奎假冒庞慈,帮他演一出戏。
“原本骗了庾大人两百万两银子,便可以收手了。可后来听庾大人说,归德伯又带了两百万的军饷准备放债,龙爷便又找到了我……”
“两百万还不够你们花的吗?为何人心不足?”谢余拧着眉头问道。
林奎哭丧着脸道:“肯定是够小人花的了。可是龙爷不满意啊!龙爷说再骗一笔就收手!小人担心会不会露馅,龙爷便让小人过来试探一番……”
庾贵一听,也是无比庆幸!
幸亏谢余反应快,一听说他把银子“借”出去了,就意识到这是个骗子。
否则他到现在还以为,这个“庞慈”在泽州帮他放贷呢。
“这‘龙爷’很缺钱吗?”谢余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这……”林奎迟疑了一阵,最后摇头道,“依小人来看,好像是不缺的。小人第一次把那两百万银票拿给龙爷的时候,龙爷眼皮都没眨一下……”
果然!
和谢余猜测的一样。
那他为何执意要坑庾贵呢?
和庾贵有仇?所以想置庾贵于死地?
倘若是这样,那第一次骗完庾贵两百万的时候,就足够了。
后边听到谢余又弄了两百万军饷……
或许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冲着庾贵和谢余的人头来的!
如果这钱真的被骗了,正如之前谢余和别人所说的那样:他的脑袋和庾贵的脑袋,都保不住!
“这个龙爷长什么样?”
谢余问道。
林奎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
“嗯?”庾贵眉头一皱,厉声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敢包庇?”
“小人委实不知啊!龙爷每次和小人见面时,都会带着斗笠、蒙着面。而且说话的时候,也都选在一些僻静、生意冷清的客栈房间内……”
林奎倒是报出了他们这次见面的地点。
那是归德府一家位置比较偏僻的客栈。
庾贵立马派人去客栈抓人。
但是谢余估计去也白去。
按照林奎的说法,这个“龙爷”似乎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
谢余再问几句,见问不出来更多有用的信息,便不再问了。
庾贵不死心,又让人用了用刑。
直到林奎晕死过去,也没说出什么新的内容,庾贵才放弃。
果不其然,前去抓人的回来报告,说人已经不在客栈了。
问那客栈掌柜,也形容不出对方的长相。
庾贵忍不住问谢余道:“这个龙爷……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感觉……他是冲着你我的性命来的?”
谢余点了点头:“没错。叫龙爷,不差钱,还跟咱们俩有仇……这范围其实不大。我怀疑他和那龙河军有关……”
“龙河军?”庾贵顿时瞪大了眼睛,“龙河军的人不是已经……难道,你是说张弢?”
谢余点了点头:“有可能!”
上次围剿龙河军,最后只在火堆里扒出“张弢”的焦尸。那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认。
所以说张弢没死,也不是不可能!
“这……”庾贵顿时有些坐蜡了,“倘若张弢真的没死,咱们可算是虚报功劳啊。若是被查到,又是一堆的麻烦事。”
谢余笑了起来:“怕什么?咱们最大的功劳又不是杀死张弢。上边让咱们平龙河乱党,如今那龙河乱党已经被彻底覆灭。至于说张弢……”
“他比咱们更害怕暴露身份!否则他也不会暗中捣鬼了!”
庾贵连连点头:“有道理!如此……以后还需小心才是。”
重新拿回了银子,庾贵按照陈德遵的批示,给谢余结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接着便是对那些抵押物做估价,然后售卖。
庾贵找来归德府一个做古董生意的掌柜,对方评估一番,最后给了一个八十万两的收购价。
毕竟是知府大人,那人也不敢太压价。
一番折腾,这些抵押物全都换成了银子。
尽管庾贵表示,这些钱他一文不要,可谢余还没那么不懂事。
八十万两银子,庾贵最后收了二十万。
再吃一顿庾贵安排的送行宴,谢余带着二百一十万两“巨款”,和沂王殿下一众人返回甫城。
此时谢余的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了!
按照上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