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都要过年,何况孙山挺有钱的。
码头那边也停工了,桂哥儿,孙大力小赚一笔,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桂哥儿和孙大力还想把钱给孙山,当做伙食费。
他们这次护主不力,没把孙山平安地送到京城,对不起孙山,对不起太夫人,老太爷,老夫人,对不起孙家村的父老乡亲们。
孙山连忙摇头说:“这些都是天意,不关你们的事。”
的确不关他们的事,甚至不关孙山的事,要怪就怪老天爷的安排,让孙山倒大霉。
桂哥儿难过地说:“山哥,你那么聪明,这次上京赴考肯定能中榜,现在.....”
深深地看了一眼孙山,低落地说:“要等三年后再来了。”
心里更想说的是三年后不知道什么光景了,不知道什么情势了。
桂哥儿跟孙山在一起那么久了,知道科举之事,越早上榜越好,慢慢的后面要考试的学子就会越来越多,竞争更激烈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桂哥儿害怕孙山被拍死在沙滩上。
何况孙山现在没有上学,所学的知识肯定没有在学堂的时候牢记,桂哥儿害怕孙山时间长了,把所学的知识全忘记了。
孙定南和孙大力也非常遗憾孙山并未能如期地走入考场,也害怕孙山止步于孙举人这个身份。
他们做梦都希望孙家村能出一个进士老爷,能有一个官老爷,他们孙家村就会水涨船高,身家飙升,出去都备有脸面。
可如今也只能慢慢等待,或许除了等待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孙山安慰地说:“没事,我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养病,病未养好,哪里还有机会进场。何况这次我赴京赶考也没信心高中,如今被迫在金陵逗留,这或许是天意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顿了顿,低声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孙山看了看天色,外面的阳光明媚,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笑着说:“今日年二十九了,我们出去逛一逛,买些年货回来。无论怎样,年还是要过的,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买年货,孙家村三人都赞同。
孙定南急着说:“一定要买炮仗,辞旧迎新,可要把霉运吓跑。”
说到霉运,孙大力提议道:“哎呦,我看还是找个神婆替山子看一看,算一算,做一场法事,让她把霉运赶走。可惜现在没有碌柚叶,要不然我就用来煮水,让山子洗澡,把这一身的倒霉气洗掉。”
孙大力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到:“我还是找卖菜的大娘问一问,有没有神婆介绍,她是本地人,最熟悉了。”
桂哥儿和孙大力通过买菜认识了金陵卖菜大妈,又通过卖菜大妈找到码头工作。
这么一来就跟卖菜大妈相熟了,有什么不懂都去找卖菜大妈问。
开始时他们说话都是用手来比划,语言沟通存在严重障碍,不过后来卖菜大妈找来去上堂的大孙子。
于是他们终于有翻译了,可以知道对方说什么了。
孙山满头黑线,连忙摇头说:“子不语怪力乱。我是读书人,不好信这些。”
孙山要说信,也可以是信,要说不信,也可以不信,他的信仰随时变化。
但总归还是信人定胜天。
对于孙大力找神婆这事非常反对,但孙大力给他找碌柚叶来洗澡这事无所谓。
桂哥儿想了想说:“山哥,我去问卖菜大娘,问问她金陵的人怎么去霉运,呵呵,不请神婆也行。”
桂哥儿想了想,孙山是读书人,的确不好请神婆,万一被人看到,会有损形象。
读书人很多不信鬼神,不信天命,最信自己的。
要是被读书人看到孙山这么信鬼神,可不行,会被笑话的。
桂哥儿想着霉运肯定要洗掉,所以要请教卖菜大娘除了不请神婆有什么去霉运的法子。
孙山在金陵倒霉的,就要用金陵的法子来去霉气。
桂哥儿害怕孙家村的去霉运法子不灵,水土不服呢。
于是桂哥儿,孙大力年货也不着急买了,先去找卖菜大妈问一问。
当然大过年的,去别人家,肯定要带上年礼。
孙山让他们两个在徐家送来的年礼上捡些年货过去。
徐家还是挺大方的,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金陵第一贵人果然就是豪横,送年货送少了,都对不起金陵第一的名誉呢。
桂哥儿和孙大力有点不舍得。
徐家送来的东西可贵了,像琉璃阁的豆沙饼、蜜饯糕、核桃酥。
可是夫子庙出名的大点心铺子,送人倍有面子呢。
卖菜大妈虽然人很好,可他们交情还不是很深厚,不值得送那么贵的东西。
还不如留给孙山吃,补身子呢。
孙山好笑地说:“桂哥儿,大力叔,卖菜大娘可给你们介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