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力,桂哥儿,孙定南三人把行李搬到船上,等一切准备好后。
商船的陈管事对着众人说:“各位举人老爷,时辰到了,大家要上船了。”
苏氏和孙大姑紧紧地握住孙山的手,两人已经眼眶红红,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苏氏哽咽地说:“山子,考完就立即回来哈,阿娘阿爹在家等着你。”
如果不是因为哭声不吉利,苏氏早就嚎啕大哭了。
孙大姑替孙山撩了撩额头的发丝,吩咐到:“到了京城,便写信回来报平安。”
孙伯民远远地看着孙山,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大喊着:“山子,在路上莫要乱走,好好地跟着大家一起走。阿爹阿娘在孙家村等你回来。”
村长倒是正常多了,催促道:“山子,快上船,要开船了,免得别人等你。”
何胖子紧紧地拉着孙山的衣服,不舍地说:“山哥,一路平安。”
顿了顿,又说到:“记得到了京城,帮我吃一吃上京烤鸭,看看好不好吃。如果好吃,想办法给我带回来,如不好吃,那就算了。
对了,记得带特产啊,我听说京城有不少新鲜玩意,带些我未见过的。
对了,也给我大妹带些回来,对了,我小妹小弟也要带。他们也羡慕你能到京城呢。”
孙山无语了,正想甩开何书锵的大胖手。
旁边的何三老太爷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下去,没好气地说:“山子去京城赴考,不是吃喝玩乐。你的手快放开,别碍着山子上船。”
何书锵摸了摸被阿爷打疼的大脑袋,委屈地说:“赴考是赴考,带特产是带特产,两件事不相关,可以同时做呢。”
何三老太爷一个气啊,再次举起手掌,何书锵一个躲闪,躲到孙山后面。
心里想着阿爷打人真疼,要是再拍下来,拍笨了怎么办。
孙山无声地笑了笑,被何书锵这么一弄,离散的忧愁倒是少了不少,拱了拱手,跟众人告别。
领着桂哥儿,孙大力,孙定南向着商船走去。
孙山直到登上船,才敢转身,看着亲朋好友。
苏氏高声地喊:“山子,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可不能生病。”
孙山挥一挥手,当做应承。
村长也紧张地说:“南哥儿,桂哥儿,大力,可要把山子照顾好啊。这一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村长本想多叮嘱几句,不过别人都没有那么激动,他也不好意思大吵大嚷了。
孙伯民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孙山,喊道:“山子,桂哥儿,南哥儿,大力,你们可要时刻在一起,千万不要走散,外面可乱了,走丢了就回不了家了。”
孙伯民一会儿害怕孙山走丢,一会儿害怕孙大力走丢,他们四个人要是走丢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家。
时而想着孙山要是走丢了,识字又是举人,应该懂得回家。
但又想到山子年纪轻轻,憨厚老实,怕被人骗了卖了,万一卖到黑煤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想到大字不识的孙大力,万一走丢了,比孙山更惨,靠他自己哪里能回家。
接着又想到桂哥儿,南哥儿两人年纪也不大,走丢了也不好走回家。
孙伯民胡思乱想一番,恨不得让他们四个下船,不要去京城了。
孙山站在船板上,不一会儿,船拔锚启帆准备起航,慢慢地向前移动。
孙山跟码头的亲朋好友再次挥手。
苏氏孙伯民村长大声喊,喊声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人影,孙山才转身,准备回船舱。
这次出行是搭乘陈家商船,无论路线规划,还是一日三餐都由陈管事负责。
这次出行的总共有3条商船,每条船上堆满货物。
孙山被分到跟何家人,陈家人在一块。陆家人和罗家人在一块。
至于另一条船则由陈管事和主家的一位陈少爷一起。
孙山不需要缴纳路上的一切费用,何三老太爷已经帮忙缴纳。
至于多少,孙山未问,想着等回来了,再问何书锵或者何半云。
不过这一路上的花费肯定不少。
孙山所乘的船的有两层,底层放货,上层住人以及活动区域。
孙山因为是举人身份,所以能有个非常狭窄的小房间。这里仅供他一人睡觉。
桂哥儿,孙定南,孙大力要到大通铺跟船员以及下人一起睡了。
桂哥儿乐呵呵地说:“山哥,这次的船比上次我们去长沙府的大很多了,呵呵,你可以单独住,不用挨着货睡了。”
孙定南看到商船的环境也很满意:“呵呵,上次去岳麓书院,坐的船又小又挤,转个身子都不行,这次还能在甲板上透气,果然是大商家的商船,特别大,特别雄伟。”
孙大力具有乡下人的憨厚朴实,笑着说:“这次比上次好多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