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这帮寻衅滋事的混子打得屁滚尿流,此刻,他双手微微握拳,粗重的呼吸逐渐平稳,冷峻的目光扫视着一地狼狈的败者,心中毫无怜悯。作为这场街头混战毋庸置疑的胜利者,接下来要做的事,在他看来理所当然——拾取战利品。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逐个走向那些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混子。何雨柱身形不算魁梧,平日里那老实巴交的厨子模样甚至带着几分憨厚,可方才动起手来,拳脚生风,出手又快又狠,招式间毫无拖沓,三两下就把这些以打架斗殴为家常便饭的混混们给制住了,那股子狠劲,仿若饿狼入羊群,瞬间就奠定了胜局。此时,见识过他厉害的这帮家伙,面对何雨柱的搜身,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一个个噤若寒蝉,只能乖乖地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身子僵硬,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老老实实配合着,生怕触了霉头,再遭一顿暴打。
何雨柱皱着眉头,双手在他们身上迅速地翻找,上衣口袋、裤子兜,一处都不放过。可随着搜寻的进行,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一帮穷鬼。”何雨柱看着手中那皱巴巴、零零散散搜刮出来的票子,忍不住晦气地咒骂一句。好家伙,七八个人加起来,居然只凑出不到十块钱,这点钱,还不够他去馆子里好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
躺在地上的混混们听着这声咒骂,心里别提多悲愤了。他们平日里虽说混得不算滋润,但在这一片街区好歹也能讹点小钱,逍遥自在,哪成想今天栽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厨子手里,不仅挨了顿胖揍,兜里那点辛苦攒下的“存货”还全被搜刮走了。可纵使满心不甘,胸腔里憋闷着怒火,也没人敢吱声,只能咬牙忍着,暗暗祈祷何雨柱这个杀神赶紧离开,好似只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这场噩梦就能彻底结束一般。
何雨柱把从那帮混子身上搜刮来的寥寥几张票子胡乱塞进衣兜,拍了拍衣角的尘土,利落地起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惦记着自己那辆宝贝自行车还停在公园的存车处呢,要是去晚了,保不齐存车处的大爷该不耐烦了,虽说车子不值几个钱,可平日里全靠它上下班,离了还真不行。
这胡同错综复杂,像个迷宫似的,何雨柱仗着自己打小在这一片乱窜的本事,左拐右绕了几圈,不多时,便再次来到了什刹海公园。沿着湖边那条熟悉的石板路快步向着存车处走去,微风拂过脸颊,带着湖水的丝丝凉意,倒让他因打架而燥热的身子舒服了些。
“滚滚滚。从我家滚出去!”何雨柱正走着,突然,路边一座四合院那儿传来一阵怒喝。他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那四合院的大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猛地推开,三个打扮得极为光鲜的人踉跄着被一个干瘦老头给搡了出来。
打头的那个年龄稍大点的,看起来有三十五六岁模样,脸上还勉强挂着几分笑意,冲着老头拱手说道:“罗叔,您这是做啥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咱好商好量的事儿,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直接往外赶人呢?”这人说话带着股子圆滑劲儿,像是久经世故的老江湖。
罗老头却根本不吃这套,手里紧紧攥着把破旧扫把,横眉竖目,扯着嗓子继续驱赶:“赶紧滚!别在这儿跟我啰嗦,再不走,可就不是赶人的问题了,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动手了!”看那架势,是真动了肝火。
那三人中的年轻人,顶多二十出头,此刻满脸戾气,跳着脚冲着罗老头叫嚣:“罗老头,你别不识抬举!你这破院子,墙皮都掉了好几块,房梁看着也不稳当,我们能出这么多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我把话撂这儿,这院子你今儿个不卖给我们,往后我看谁敢买,谁敢接手这烂摊子!”
这话可彻底激怒了罗老头,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扬起手中扫把,冲着三人兜头砸了下来,那扫把带着呼呼风声,吓得三人往后连退几步。
“罗叔,不至于,消消气!”年龄稍大的那位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死死拦住罗老头挥舞的扫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还不死心地继续劝道:“罗叔,咱们再好好谈谈,价钱、条件都还能再商量不是?您别一竿子把人都打死咯。”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罗老头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手上用力挣脱开阻拦,继续挥动扫把赶人,那扫把一下下重重地拍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别再让我瞧见你们在这儿晃悠,赶紧消失!”
“死老头,你等着!”放了狠话之后,那小子和另一个一直没吭声、贼眉鼠眼的家伙狠狠瞪了罗老头一眼,扭头气冲冲地大步离开。只剩下刚才拦人的那位,还在原地踌躇着,似乎仍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罗老头双手紧紧攥着扫把,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子,活像一头被惹怒的老狮子,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仍站在原地的中年人,大口喘着粗气,没好气地嚷嚷道:“你还杵在这儿干啥?还不赶紧走,赖着不走是想咋地?你也不瞅瞅,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刚那几个混账东西,哪有半点诚意,整个就是来撒野碰瓷的!”
中年人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还得堆着笑,赶忙小碎步上前,伸手想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