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尚书仆射公孙弘马上道:“马宇已经离职,现在已经不是汉吏了。”
徐爱民不满道:“让学府令下达一个命令,特招马宇为政务学院的学生,这样的正直的汉吏是我大汉最宝贵的财富,什么时候大汉的官场不能留下这样的汉吏,则说明我大汉失去理念。”
周坚道:“诺!”
周间还了一份大汉日报念道:“博士夏侯麟在访问匈奴国期间,询问匈奴大祭司,匈奴国是如何做到让毕业的学士,安心服从朝廷的安排,他说大汉的年轻学士总是很顽劣,不愿意服从朝廷的安排,老师的督导,你劝他为他好,他根本不听,~~~。”
“匈奴大祭司道,不要强迫年轻的学子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不要替他们做选择,让他们自由发展,而且匈奴是个讲法治的国家,能给青年学士带来更好的发展,我们国家的石油收入大部分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徐爱民听到后面都是一些套话官话,制止了周坚继续念报纸的行动。
徐爱民摇头道:“又是一个在学府待久了的书呆子,不深入年轻学士当中,体会他们的生活,观察他们的生活,了解他们的困难和苦楚,反而跑到匈奴国问人家的大祭司,这不是问道于盲。”
徐爱民很无奈,即便他不断提拔那些务实的汉吏,奖励那些踏实肯干的大汉百姓,但大汉朝廷务虚之风还是不断抬头,像夏侯麟这样的博士,他们在大汉不是极个别人,而是极其普遍的现象。
而后公孙弘拿出儒林日报道:“资本不一定剥削,某举一例,老李办了一个企业亏损了,某在剥削谁?某剥削了工匠吗?办企业办了三年,一钱未赚,巨亏,投入500万,三年算下来,500万也没挣回去,都给工匠俸禄,剥削谁了?说这个逻辑是不通。
所以它不具有剥削性,更不具有阶级性。他只是一个创造财富的要素,资本的唯一特性是什么?逐利,哪地方能赚钱?资本的嘛往哪去,他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资本可以依附于国家,也可以依附于人民,也可以依附于企业,它是一个中性的概念。它附在任何主体上,它都应该是中性的~~~~~。”
“停,简直臭不可闻,这是谁的文章?”徐爱民有些犯恶心道。
公孙弘道:“大儒孟固在学院的演讲,他是孟子的八代嫡孙,他创立思孟学派,宣扬的是‘仁义礼智善’,讲究的是诚心诚意的对待学问,认为只要心诚,自然学问做得好,学问做得好,自然是君子,君子自可治世。”
徐爱民摇头道:“如此迂腐的学派居然还能存在,连资本和资本家都分不清,更加不明白资本逐利的手段就是剥削剩余价值,这点本事也能做学问,我大汉学术界腐朽了。”
光凭借这段臭不可闻的话,徐爱民就知道这个孟子的八代嫡孙没有什么真本事,是一个学术二代。
公孙弘继续拿起一份法治日报道:“南郡农户赵某因为农具需要购买汽油~~~~~~~~~~被罚款三万钱~~~~~~~。”徐爱民听完不满道:“朕几天前去关中乡村的时候,就有三老向抱怨说,他们耕地的拖拉机不能上道路,给农户带来很大不便,当时轨道司回复说,拖拉机容易损坏道路,朕认可这个说法了。
但你们制定法令不让拖拉机上路,却又不允许人家自己购买汽油,制定这样一个百姓必定会违法的法令做什么,逼着百姓违反吗!
御史大夫府,制定法令的时候,应该多征求地方百姓的意见,不要总是坐在宫殿当中,想当然的制定法令。御史要深入到乡村当中,要深入农户生活当中,脚要沾沾泥土,接接地气。”
想到刚刚前两起新闻徐爱民道:“把朕的意见和晁错说,让他制定一个制度,御史要定期去乡村,去市井了解大汉百姓的生活,只有了解他们的生活,制定的法令才不会为难大汉的百姓,大家都愿意遵守的法令才是好的法令。”
周建道:“诺!”
后面徐爱民又听了十几个各郡的新闻,虽然也有几个让人高兴的事情,介绍什么地方水坝建设成功,哪个县建设发电厂通电了的好消息,这些消息能让徐爱民感受到大汉还处于上升的势头。
但徐爱民主要关注的却是报纸上报道汉吏,违法乱纪,知法犯法,不作为,乱作为等等行为。
每听到一个这样的事件,徐爱民的怒气就会上升一分,而读报的尚书者紧张增加一分。
“铛铛铛!”座钟响起,到了10点,周坚马上说道:“陛下,今天读报时间结束。”
徐爱民一挥手,让读报的尚书离开。
而后他有些疲惫的叹口气道:“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汉吏依旧需要教育,朝廷更是不能放松。”
即便大汉朝廷监管的非常严厉,但汉吏腐败问题依旧不能解决,甚至就是因为朝廷监管的太严苛。
他们就干脆机械执法,故意为难大汉的百姓,就像刚刚的事件一样,不能上路,又不能私自购买,总之朝廷为难他们,他们就为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