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模仿着方才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蹲在了那朵已然被折断的野百合跟前。
只见时初眨巴着那双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轻声说道。
“方才,我无意间发现这儿长着一朵特别好看的花花。”
“于是,我便满心欢喜地蹲在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瞧,一心等着哥哥拿着小铲子过来把它挖回咱们家去好好栽种起来。”
说到此处,时初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回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片刻之后,时初继续讲道。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欣赏这朵美丽花朵的时候,突然间,我的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只听那人说:‘听说你是野种?’”
“当时,我心里很是疑惑,到底是谁在说话?”
“于是,我满心狐疑地转过身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头儿比我高出整整一个脑袋的大姐姐,正站在身后。”
“我站起来问她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然而,那个黑瘦的姐姐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你怎么那么傻!”
“这周围除了你和我之外,连半个人影儿都看不到,我不是在跟你讲话,难不成还是在跟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聊天?”
”我很生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反驳道:你才傻,我又不认识你!”
“然而,高个子,黑皮肤的姐姐,并没有因为我的愤怒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嘲讽起来说:
“哼,果真是个没爹养的野种,不仅又傻又蠢,而且还不要脸!”
......
别看小团子年纪尚小,但她的模仿能力和记忆力却超乎常人。
尤其是那遭受欺凌的时刻,像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难以磨灭。
此时,她正绘声绘色地向众人讲述当时的情景,那生动的表情和语气,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在场的人们在听完小团子的叙述后。
除了对这个孩子惊人的聪慧感到讶异之外,更多的则是用一脸鄙夷的目光看向黑妹和李寡妇。
原来,竟是黑妹主动找上门来欺负这位可怜的小姑娘。
谁能想到,平日里这个孩子总是沉默不语,对她的母亲更是百依百顺,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没想到,她心思居然如她娘那般如此歹毒。
看来,她的心机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深沉得多。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的品性还真是如出一辙。
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
相比之下,县主及其女儿,则宛如凤凰般高贵出众。
她们的气质、言行举止都彰显着良好的教养和高尚的品德。
这样一对比,眼前的黑妹和她的女儿显得越发粗俗不堪,令人心生厌恶。
且瞧那李寡妇,平素里便不怎么好相与,邻里之间对其多有怨言。
原想着她的女儿或许会有所不同,未曾料到竟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皆非善类。
“她竟然生生折断了我心爱的花花,甚至还妄图拿起花花的藤条抽打于我。”
“若不是小白及时现身相救,恐怕我这粉嫩柔软的小脸蛋就要毁于一旦啦。”
小团子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像是仍能感受到当时的恐惧和无助。
“要是这脸蛋儿真被弄坏了,日后还有谁愿意陪初初玩耍?”
小团子越想越是委屈,小嘴一撇,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方才那危险的场景几乎近在咫尺,若非小白和大白恰巧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小团子不禁轻哼一声,心中满是恼怒。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黑妹都已经长那么大了,怎还好意思去欺凌像小小姐这般年幼的孩童。”
“难怪咱们的小小姐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任谁遭遇这样的事情都会感到无比难过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开腔指责起黑妹来。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道,对黑妹的行为表示愤慨和谴责。
“黑妹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分、太难听了!”
“她自己都没有父亲,怎么有脸讲出这种伤人的话语?”
“没错,黑妹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欺负小小姐!”
“人家又没有得罪她,她居然还要去打小小姐,简直可恶!”
“这么小的孩子,心思都这般坏,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大家纷纷指责着黑妹,而望着小团子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不已。
此时的黑妹,情绪已然缓和了不少,并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