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过往,四哥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当初在通天谷中结拜时的真诚,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
“我不信。”
于是乎,他摇了摇头,随即一脸认真地看向谷畸亭。
“三十,我不信四哥会这么做。”
“……”
“其实我也并不想相信。”
而谷畸亭则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但当我了解得越深,就越是发现……这一切或许是真的!”
“记得我之前说的吗,‘纳森’如今的‘新王’算是我半个徒弟,这一切,也是从他开始的……”
接下来,谷畸亭便开始讲述起自己与游方的事情,从他最开始发现有第二个人能进入到“夹缝”讲起,一直讲到了如今。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四哥当初在与我们结义之前就已经性情大变,在我们面前很可能是装的,那时的他很可能已经不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他,而是生出了别的心思……”
“十七哥,听完这些,你难道还会觉得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你想想四哥当初带我们去通天谷时的表现,有半点儿要将之毁去的意思吗?”
“可事实却是,咱们前脚刚离开通天谷,后脚就遭到了江湖的追杀,而他则是转头就将通天谷给毁掉,这前后的反差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而他直到如今也依然在想要保证通天谷的毁灭,就说明他至少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的,而既然如此,那他当初又何必要带我们进去呢?”
在谷畸亭看来,这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一个他们都不愿意去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答案——从一开始他们便遭到了算计和背叛。
也只有是这样的原因,这一切才能够解释得通,加之从那以后无根生就消失无影,即便是兄弟姐妹们遭受了灭顶之灾、奇耻大辱也从未出现过,以他本来的性格是绝不可能的!
“十七哥,你是知道的,我本是家传的术士,后因四哥的原因才加入了全性,我在他身边的时间要比你们都久,他本质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见阮丰依然犹疑,谷畸亭又继续开口。
“当年的他在成为了全性掌门后,便开始帮助全性中人出头、或解决他们各自的问题、甚至帮他们除去心魔,他本是个自在逍遥的家伙,所以也就希望全性中人也都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若是这些事情你都不清楚,有一件事你一定知道,那便是当初三一门的事情,可谓是轰动一时、沸沸扬扬……”
“当时在出了那件事后他的做法是什么?是独自一人面对包括疯了的三一门在内的所有正道!”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了下来……可见他的担当!”
“而那件事情最开始的起因,却不过李慕玄那个混球心思不畅,总想着要找三一门的麻烦,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自己的心性而生出的心魔……”
“但就是因为这么荒唐的原因,四哥却就直接带着他潜入了三一门,以至于后来身份暴露,才有了他与大盈仙人的那一战!”
“而从头到尾,他都没责怪过李慕玄一句,甚至还如此护着那小子,才会造成之后的局面!”
“十七哥,你好好想想,他这样的一个人,对待全性门人尚且如此,那对待咱们这三十五个兄弟姐妹不应该要更胜才对吗?”
“可事实如何?你都已经已经清楚了……他抛下了我们、就这么不知所踪,而且现在还活着!”
“这……”
听到这里,即便是对无根生深信不疑的阮丰,也终于是开始动摇,只因谷畸亭所讲的的确都很有道理,任谁来推理、最终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偏差。
但……
“但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阮丰百思不得其解,怔怔地看着谷畸亭,一时无话。
“或许是因为,他在通天谷里发现了什么,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这时候,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自洞外响起,一道身影也随之走了进来。
“王?”
“呵呵,伱小子来了。”
没错,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正就是游方,在成为了新一任的“纳森王”后,整座岛上便已再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
在接受完了“纳森之民”的膜拜,他也就算是正式“登基”完毕,剩下的便就无事,他也便传送了过来。
游方清楚,刚才要不是谷畸亭突然出现将阮丰带走,自己说不得还要与之又一场搏杀,以阮丰如今的修为加上“六库仙贼”,自己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况且,两人现在也正好谈到了无根生的事情,他也拥有着相当的发言权,于是便想着将自己的分析说明一下,帮谷畸亭劝劝阮丰。
接着,游方便盘坐了下来,开始将自己的发现与分析一一说明,包括老天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