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存在的意义。”
这一瞬间,“神树”的声音在游方的脑海中响起,带着欣慰,还饱含着浓烈的感情。
它虽然只是一颗树,却也是天生之神异,人类拥有的一切它全都拥有,只是很难有展现的时机。
“明白了,我能够理解。”
游方点了点头,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算是彻底理解了“神树”,理解了它所有的行为,理解了它的一切。
只因此时此刻,他也与“神树”融为了一体,所有的感知尽都共享,包括它隐藏起来的感情。
“那么现在,你就是‘新王’了,去接受你子民的膜拜吧,这是你应得的。”下一秒,“神树”的语气中似乎带起了微笑。
而紧接着,金光再度闪耀、覆盖了游方的视野,当金光收敛,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恭迎新王!”
顷刻之间,膜拜的高呼在他耳边回响,令他微微一笑。
……
……
与此同时。
岛中的一方山洞里。
“这小子,竟然成了‘新王’?”谷畸亭刚刚走进洞里,便心生出感应,目光不禁看向了“神树”的方向。
“嗯,我也感觉到了,‘新王’诞生了。”而作为在这岛上生活了不短时间的正式岛民,阮丰自然也有所感应。
随后……
“伱……真的是三十?”
阮丰很快收回了眼神,又看向了谷畸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阵,发现的确是熟悉的气息,就连炁的波动也完全一样。
“呵呵,如假包换。”
谷畸亭轻声一笑,随即张开了双臂,给阮丰来了个久违了的拥抱。
“十七哥,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三、三十……”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阮丰也终于是彻底确认了,于是也抬起双臂抱住了谷畸亭,一如曾经那样。
当年的三十六个兄弟姐妹,死的死、逃的逃……到如今为止还能确认活着的都屈指可数,大家彼此也都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三十,你这几十年来过得怎么样,你也躲起来了吗?”分开过后,阮丰当即便问道。
“嗯,当年我被术字门的门长胡图大师带领的术字门人围住,情急之下便施展了‘大罗洞观’,虽然逃脱了困境,却也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中。”谷畸亭叹了口气,随即靠着石壁坐下。
“什么,你施展了‘大罗洞观’?!”
“你当时不是说……”
一听这话,阮丰不由得惊讶。
“没错,我在悟得‘大罗洞观’时就说过,这一术法还并未完善、其中还有缺陷,这也是我如今困境的根本,或许也是造化使然。”
说着,谷畸亭抬起了手,将之凑到阮丰眼前:“十七哥,你看。”
哗——
下一秒,随着他意念一动,他的手掌顿时扭曲,阮丰见状当即伸手去抓,却发现那里是一团虚无,根本就没有实质!
“你现在所看到的我,不过是我暂时消耗自身之炁所维持的、能够停留在现实中的虚假之相,真实的我依然还在世界的夹缝之中,根本没办法回来。”
“这……”
“原来是这样。”
惊讶过后,阮丰很快就冷静而下,当年谷畸亭告诉他情况时他还不太相信,眼下却成了真的。
“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了看上去还依然没有变化,因为现实的时间无法影响到你,你也并没有身处于时间的流逝中对吗?”他接着分析。
“用你过去所说过的话,你脱离了‘现实’的气局,跳脱到了气局之外?”
“没错,就是这样,问题是当跳出来后,我就再找不到任何回来的方法,只能凭借我本身与现实的联系,暂时凝聚虚假。”谷畸亭点头回答。
“而虽说我不会再受时间的影响,但却丝毫不会阻止我体内先天之炁的流逝,到如今我也有九十多了,要是再找不到突破的办法……那可就糟了!”
接着,谷畸亭又话锋一转,看向了阮丰道:
“行了,也别光说我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也遇到困境吧,问题也同样来源你当初所悟之法。”
他眯了眯眼,顿时看透了阮丰体内的情况。
“你靠你那‘六库仙贼’所补充的‘先天之炁’,如今看来是有着很多杂质啊,似乎必须要吸收更加纯粹的‘先天之炁’来进行补缺,比如……”
“人!”
不等谷畸亭说完,阮丰便直接抢答,面对自己的兄弟他没什么好隐藏的,但也露出了羞愧之色。
“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忍耐了很久了,可最终还是败给了那种恐怖的饥饿感,因为那不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