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两手擎刀冲向船舷边的敌人。
四五名山匪将谷雨围在当中,谷雨刀出如风,所使皆是杀招,身上鲜血淋漓,一时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唔...”谷雨身子一颤,小腿被锋利的刀刃削中,疼得他一哆嗦,身子失去平衡,身后的汉子趁势偷袭,生死一线之间,丁临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手起刀落将他劈翻,右手一托将谷雨拖住,谷雨道一声:“谢了!”如猿猴般窜出,冲入敌阵:“去把帆升起来!”
“知道了!”丁临答应一声,抽身便走。
一个山匪抢到他身后,谷雨挡在他身前:“你的对手是我。”
那边厢水手已从后舱中将备帆拿了出来,三人吃力地抬在肩上,丁临冲到近前:“把帆放下!”
水手急道:“不升帆吗?”
“听我的!”丁临将钢刀掖回腰间向另一侧船舷冲去,片刻后拎着满满一桶水回来全数浇在了帆上:“打湿了就不怕火攻!”
水手这才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向船舷边冲去,随着一桶桶水浇下,整条帆被浸透。
丁临从地上费力地抬起帆,那帆布本就沉重,浸了水之后更是高达五六十斤重,一名水手抢到他身边,与他一并抬着拖到桅杆旁,另两名水手则手忙脚乱地拖着粗重的绳索固定在绞盘上。
丁临高喊:“升帆!升帆!”
“有!”两名水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搬动绞盘,船帆慢慢升了起来。
吱嘎!
船舷相互摩擦的声音干涩刺耳,官船渐渐有了动力。
山匪鼓噪道:“他们想逃!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