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沉黯的清眸仿佛连着一条细细的丝锁,一直连到她的左胸腔,轻轻地抽拉着,让她心中某种难解的情绪蠢蠢欲动。
原定的殿试前三日,尚思前往贤王府时发生了意外,次日傍晚被应宁王府的人送回宰相府。昏迷了几日后才清醒过来,然醒来后却不记得去贤王府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现在,陈玄直接是死了,这话从端木芷歌口中说出,她自然是相信的。
站在工坊的大门口,国安部的特工头头用手指数了三个数,接着就猛地一脚踢开了工坊的大门,带着特工们冲了进去。
脚下之冬日的枯叶,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野外夜晚听得很清晰。清让看着篝火熊熊的燃烧着,心里觉得应该很暖和,可看到火堆边上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她停止了脚步。这一路以来,她与他几乎一句话也没有。
清让的动作一停滞,“大哥,是我该对你说对不起,大夫人都跟我说了,关于我的身世,还有你和爹为我做的,不用再费心瞒我了。”她觉得嘴里有些涩,心里更是,拿了一块桂花酥尝了一口,还是甜得不够。
伏戌波紧紧握着飞艇上以轻元石打磨出的石台栏杆,屈起的骨指青筋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