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的车内，张子豪说道：“警察同志，小马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己喝醉酒开车掉进淠河里淹死的。”
李秋水和祁连山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下一秒，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张子豪见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笑了，顿时愣了愣，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笑什么？”
祁连山咧嘴笑道：“笨蛋，我们从始至终都没说小马是开车掉进淠河里被淹死。”
张子豪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草，老子被李秋水给绕进去了。
张子豪瞬间就感觉哪哪都不好了，更是面如死灰般的看着李秋水，心中暗道：“李秋水太狡猾了，先是假装给自己治疗，然后对自己使用暴力，在自己疼痛难忍、身心俱疲，放松警惕的时候用语言来诱导自己。
这时李秋水笑道：“你都已经露馅了还不痛快点交代，还想让我捏你断骨吗？”
然后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张子豪听到后吓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简直让人发疯，反正已经被诈的露了馅赶紧都撂了吧！
于是说道：“李局长，我说实话，小马真不是我杀的，我只负责把他叫来然后将他灌醉，杀他的另有人负责。”
李秋水这下真有些疑惑了，问道：“那是谁杀了小马？”
张子豪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
李秋水又问：“警方在小马体内检测出安定成分，这应该是你下在酒里的吧？”
张子豪到也爽快地承认道：“这是我们按照指示干的，是怕小马到时候还清醒会反抗，这样让他安静地死去也少受罪了，不过不是我下的药是阿辉干的！”
李秋水问：“阿辉是谁？”
张子豪答：“是我身边一个小弟！ ”
祁连山立即用对讲机呼叫道：“你们抓到的人里有个叫阿辉的吗？”
片刻之后对讲机回复：“报告队长，有个叫阿辉的人，队长什么情况？”
祁连山道：“重点照顾此人！”
“明白队长。”
李秋水突然再次问道：“杀小马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张子豪愣了一下摇头道：“我说过了真的不知道是谁，我只负责我这一摊子的事，其他的事我不会问，也不会管，道上有规矩各管各的地盘。”
李秋水眉毛一挑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们背后还有专人负责协调指挥？”
张子豪咧嘴道：“当人有，也不是指挥我们，我们之间是合作，拿钱办事，干什么事都明码标价，他收钱我们干活，但我真不知道幕后这个人是谁，我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按照对方指示办事，然后对方会把钱转入银行卡里，但大多数都是给现金。”
李秋水：“给现金？见面交易吗？”
张子豪摇头道：“不是见面，是对方提前把钱放在某个地方，然后通知我去拿，比如放在某个超市门口的储物柜里，然后告诉我们号码和打开密码。”
祁连山：“真够狡猾的呀！”
李秋水继续问道：“小马胃里有张高利贷借条，他为什么要吃下去？”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张子豪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警方还是通过小马吃下去的借条找到自己。
自己为这事一直担心呢，也一直纳闷警方咋这么快就找上自己呢。
于是他悻悻地说道：“你们就是通过这张借条上面的信息找到我的吧？”
李秋水痛快承认道：“确实如此。”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张子豪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先找到小马，让他利用财政局司机的身份将一种强氧化剂偷偷放入装有账目明细的纸箱里，我就把借条还给他欠钱一笔勾销，另外再给他五万块钱，小马一开始不愿意，后来阿辉他们恐吓小马、不干就把他赌输了借高利贷的事曝光给单位和家人，小马同意之后，当时他拿到借条一口就吞了下去，我都来不及阻止，否则，你们也不会这么快查到我。”
张子豪为自己被抓还有些不服气呢。
祁连山皱眉问道：“五万块钱？小马和车从河里打捞上来，警方仔细搜查过车里，并没有发现有五万块钱啊！”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有这五万块钱，现在又不翼而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弄不好当时在现场的所有办案人员都有嫌疑…
张子豪有点尴尬地说道：“五万块钱又被阿辉给偷偷拿回来了，他当时看到小马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然后他们几个人把钱给分了，刚才做大保健就是用的这五万块钱。”
李秋水和祁连山听了顿时松了口气，这就好了，警方办案人员没有受到牵连……
祁连山气得骂道：“我草，你们真他妈不是东西，说话都不如放屁，放屁还臭一阵子呢，你们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李秋水皱眉问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