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为林宝痠,他长剑一挥,光华漫天。如意宝钗几连震动,重量急增!
落无难始有笑意,连连称赞:“不错,不错,可惜,可惜!”后面两句可惜,是想到灵气枯竭,再难进步。
沙皇天说道:“好神威的人儿!”周神霄亦赞:“此子已有不凡之相!如若灵气不曾枯竭,他日至少也是王无佷!”
王无佷说道:“嘿嘿,我哥哥比我厉害。灵气枯竭又算个甚。我哥哥一寿命悠久,难道活不到灵气复苏么?”
众人心中一颤。王无佷竟喊林宝痠为哥。又想起山海天下,多为天地生灵,关系常复杂万分,不能以修为而论。
众人更暗自惊醒,这等天地神物,所显化之神灵,寿命之悠久,少有种族所能及。
顷刻间,流宇天下、瑶光天下,无不将山海天下看重几分。
山海天下显露数日。数万余人均已停手,如意宝钗的重量,完全不输“乘福宝金”、“功德布袋”。
三者全在伯仲之间。落无难说道:“昆仑的朋友,何故还不显露一手!”
此言一出。顿叫昆仑天下众人,不知如何自处。恨不得寻一地洞藏起来。
其他天下,是显露风采,威慑群雄。到了昆仑天下,意味却全然变了。昆仑能人本也不少,但万仙葬海、鲛人大战死了大半。扶摇、昆仑情同手足。扶摇万仙死伤殆尽,昆仑又焉有留存完好之理。
惊才绝艳的天骄,开天辟地的宝器…人族的遗宝,早已损耗殆尽。此刻赶赴盛会的百来强者,并非他们是精锐之精锐。而是运气好,碰巧从重重劫难中存活下来。
已是残兵败将。
昆仑早便想快快出手,好静观其变。但…流宇的天骄一出手,立时便将昆仑众人出手的心思打回。着实他人太过耀眼,太过强悍。自己的术法道行,便难不出手了。
如此一拖再拖。
流宇出手完后,又到瑶光,瑶光完后,便又到山海。每座天下,均无一位弱者,其道行之深,叫人自愧不如。
在场众修士。至少也有炼虚修为,这等强者,摘星拿月,傲气冲天。本不会轻易自卑。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事又涉及一座天下之轻重,并非各人之得失。重重无形枷锁加身,自然畏首畏尾,慌得慌失。
殊不知,又是因此,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周神霄道:“昆仑天下来人虽少,想来定是精锐之精锐。以少胜多,亦无不可。”
此话包藏歹毒心思。昆仑众人顿时涨红脸庞,却半句驳斥不出。童慕生一叹,说道:“既然如此,便献丑罢!”
方侯道:“我先来!”施展两道毕生术法。此二术法,是他鲜少露面的底牌。甚至情同兄弟的另外两人,也不曾见过。
果迎众人惊叹。周神霄虽瞧方侯不起,却并非方侯弱小,道行太浅。而是心中成见作祟。方侯的实力,在众合体强者中,实已是佼佼者。
沙皇天赞道:“好一人族强者,好一人族术法,果真不俗!”落无难亦是重重点头。
孔奇紧随其后,施展两道术法。为不弱人族威风,均是用出毕生之底牌。昆仑三奇开了彩头,之后几尊合体,亦是承接其风范。
诸座天下纷纷侧目,露出期待之色。合体展露尽,到炼虚强者时,却一阵寂静,久无人露面。
周神霄说道:“昆仑的朋友,你们是怯场么?”此话一出,立时引起众人哄笑。炼虚强者,临阵怯场,当真是一大笑话。
方才数位合体,好不易撑起的场面瞬息支离破碎,好生尴尬。一老者头脑一热,想着豁出去了。一步跨出,施展毕生最得意的两道术法。
这两道术法,不可谓不深,不可谓不妙。但…在此一场合,却大大不够看。那山海天下的林宝痠眉头一皱,问道:“就如此这般么?莫非是我道行太浅,没看出殊异之处?”
落无难笑道:“或许是我道行太浅,也没瞧出殊异之处罢!”此话一出。众人暗自好笑,怎还不知道,这人族出手之人,道行就这般而已。
那老者涨红了脸面。修道几千上万年,虽不算惊才绝艳的天骄,但能修有炼虚之位,已属同辈佼佼者。他一生之中,就属当下最为羞愧。几乎心魔滋生。
童慕生喝道:“回来吧!”那老者这才惊醒。匆忙回到人丛。紧随其后,是一较为年轻的男子行出。
他连施两道术法。一面想效仿其它天下绚烂之效,却已经不知觉中,与自身道行相悖。结果弄出四不像来。
沙皇天、周神霄、数座天下之人暗暗摇头。皆大失所望。平心而论,炼虚强者即便再差,也差不到何处去。只此处盛会,已是最顶尖的舞台。若无那天资、无那道行,强行登场作秀,与献丑无异。
再之后。陆续有修士硬着头皮上场。或中规中矩,或平平凡凡,无半分亮眼之处。瑶光天下的沙爱爱说道:“丢人现眼,快些罢。莫耽搁大家时间。”
此话大有不敬。童慕生冷哼一声,威压袭去。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