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也从不知距离他有多远的地方,将另一道星系攥紧、举起,秦登和赫卡提亚在浩瀚的星系乃至宇宙中几乎连一个微生物也称不上,但他们却逐渐逐渐在变得更大,也更“存在”。
被攥起的星系中是否有存在的生命?是否有存在过生命?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这并不是秦登和赫卡提亚这种有私心的生命需要了解的,剩下的事情,只能通过类似于这样的方法来解决。
于是,两边将星系中的一切当作武器,向着对方挥舞,直到将一切都倾注在对方的身上并将之毁灭。
恒星与恒星对撞,制造出无比巨大却没有任何声响的爆炸。
气体与气体组成的一切相互湮灭在其他的尘埃中,直到全部气旋、尘埃、被定义在其中的暗物质和一切星球尽数消失,消失在分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其他星球的对撞中。
这其实很慢——因为如果按照时间来看,单单只是挥舞星系这一个动作,就完全足以穷尽“人类”这个种族的一切时间。
但这其实也很快——因为时间,只是被命名为时间的无主物。
爆炸和对撞衍生出来的光华以及耀眼的黑色被所有的人、神、妖怪纳入眼中,将视力灼伤、将眼膜烧毁、将自己的信仰崩塌、将一切的一切尽数推翻重来。
可这与秦登和赫卡提亚无关。
这些也当然无关,在任何宇宙内的东西都无法伤害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当然知道这样无法将彼此身上的那些痕迹消磨。
所以只在一瞬之间,并非是须臾,并非是时间,而是纯粹的一瞬之间,便有无数的事情发生。
学生秦登与学生赫卡提亚在某个名为地球的星球里上课,作为学生,秦登和赫卡提亚有着无数的功课需要做。
为了保证自己的成绩超过对方,秦登选择在自己擅长的语文上入手,而赫卡提亚作为其他国家的学生,当然要从英语入手。
占据着语文分数优势的秦登与占据着英语分数优势的赫卡提亚再度进入了期中考场。
而同时。
远在名为永恒炼狱的世界中,毁灭猎手秦登正在和炼狱大君赫卡提亚进行着生命中又一场的对决。
秦登的手上拿着的是枪管口远超人类头颅大小的霰弹枪,而赫卡提亚则不断在畸形的口中喷吐出令人生厌且威力巨大的光波。
在又将赫卡提亚召唤出来的小怪打爆之后,秦登一面闪躲着赫卡提亚的光波,一面朝着她狂奔而去。
而同时。
在游戏的世界里,骑着怪兽的秦登正在入侵一个由赫卡提亚领导的部落,双方第一次在战场上会面。
秦登身下那头可以被称为是恐龙的怪兽朝着赫卡提亚怒吼着,而赫卡提亚身下骑乘的那匹有翅膀的马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呼喊着听从自己的手下,秦登就与怪兽一同向着石质的城墙再度发起冲锋,赫卡提亚不断命令着手下放箭、回击、将秦登拒之门外。
而同时。
秦登与赫卡提亚一同陷入在一个彻底的幻想世界中。
获得了名为礼物的事物,人的信念就可以改变这个名为新宿的世界,秦登是新宿的魂体,而赫卡提亚是与新宿共生共存的生命。
现在他们不但要互相敌对以争取新宿彻底归为自己所有,还要合作着防范外来的人类利用礼物来改变这个幻想的世界。
幻想的世界由列车将生命送往最终的地点,故事的终点,只要接受自己的结局,便一切都不会改变。
秦登与赫卡提亚不会接受、会接受。所以他们不会死去、会死去。
而同时。
秦登是第一个单细胞,赫卡提亚是第二个单细胞,为了少量的养分而相互争夺。
因为脆弱,所以需要,因为需要,所以争夺,因为争夺,所以出现了死和生。
直到他们都死去。
而同时。
秦登的思想就将整个宇宙统统笼罩在其中,一切称得上是生命的东西都要经过他的看望。
赫卡提亚的武力就将整个宇宙统统笼罩在其中,一切称得上是斗争的事物都要经过她的允许。
直到同时。
直到他们一同打开了太空侵略者,游玩着不可理喻的对战。
直到他们一同在地球上进行厨艺比拼。
直到他们一同在世界的边缘用拳头斗殴,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
直到他们一同在俯视角的射击游戏里互相向对方倾泄着自己的弹幕,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的残机击破。
直到他们一同在原初的原初、未被定义的定义、生命的生命、先的先、道的道……
直到一切都终于停下来。
这只是一瞬。
发生在不知道多少不可数世界的一瞬间,也许秦登真的做过那些事情,也许赫卡提亚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抛弃了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身份,抛弃了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