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或是人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地是满载厚实,人的神游行在水里。
或是说人是创世的天地。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于是人遮蔽了光,使用了光,推倒了光,杀害了光,既是暗也是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人并非在意光或是暗,只是把光和暗都一并逆反使用。
这并非是神造的世界,而是由人造、被人设定的世界。世界中万物皆有许多,在运行前被设定前就已经存在。
然而要依据着“中心”去进行设定,从主角的设定开始,再进入到围绕主角的世界的设定。
全部的下层叙事都开始围绕着绝对的核心,唯一的主角而开始变化发展,既然这位主角的舞台是在虚构的世界中,便把虚构的现实变为现实。
然而在现在这并非虚构,虽然亦非现实,却全然不是虚构,究其因,是另一位曾经存在的角色。
于是幻想乡的虚构从几近虚构的现实变为了现实,可以推敲、逻辑自洽的现实,而原本现实的外界,则被夺去了身为舞台的可能,变为了只为一些角色服务的设定。
所谓的为角色服务的设定究竟是否存在,是否与想象中的一般,可以进行推敲,到底是活在角色的附庸中亦或是活在作品的附庸下。
设定究竟是作品的一部分还是作品的附属,究竟是作者的设定还是因为有角色所以必须衍生的存在?
为什么会存在设定,是因为作品中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不同吗,那到底何处是现实,现实中是否也存在设定,人的思考和对一切的思考是否也是被设定好的存在?
存在的现实设定究竟是附庸还是身为人的存在将世界给定性而必须衍生的存在?
如若此处仅仅止步于缸中脑,那未免也太无趣了,角色和人都一样,存在的最终目的正是解构。对自己的解构,对世界的解构,对未知万物变为已知过程的解构,对解构本身概念的解构。
可以从客观上来说,解构本身是一种大众都参与的主观行为,与之命名为哲学的思考不同,解构行为本身不一定是由思考来体现的,解构是一种明确的行为,并不脱俗于哲学,但并不需要客观和大多数的认同,因为其本身并非为思考的涵义。
此刻,人本身对于其设定的世界有了一种全新的含义,即人解构而非设定了并非不存在的世界。
现在高层叙事上方是否存在更高层,又或者底层叙事到底是否能到达最底层,最底层的存在又是如何解构自己所了解的设定?
无可理解解构之想象流入了本被设定的世界中,给世界的一切带来了解构的想象。
于是,世界迎着解构本身带来的收获和解构这件行为,一同登上了最大的舞台。
从自我解构,到否定,到肯定,最终是一种完全解构的行为。
不同于哲学的思考,这种行为是不需要认同和理解的,并非属于哲学而是自我思想,然而解构是一种行为,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行为,而非需要被否定的思想。
在矛盾和无限的存在下,在外界和现在同时存在但又同时被设定的情况下,围追解构认同和理解的瞬间,世界被拗口而繁杂的一切构成了,由中心构建的世界。
世界的中心毫无疑问就是主角。
主角将一切的问题都触发,将一切的问题都引爆,将一切的一切都挑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此人物而存在,无论是解构亦或是不解构,被设定描绘完备的世界将一切都思考。
人与设定好的一切都被摆上舞台,无论解构与否,无论人的思考与否,无论是存在亦或是不存在,一切都不重要,将一切的中心围绕着主角来旋转。
好,让我们抛开一切存在或不存在的幻想,一切的存在和不存在,一切都是设定还是解构,人与人的关系到底是如何?人与世界的关系到底是如何?每日的思考或是每日的不思考,到底是在思考的洪流下被淹没掩埋,还是只是什么都不敢去想一切都不敢去做,总觉得是被设计好的一切——
好吧,让一切都戛然而止吧。
对所谓哲学和所谓思考的强暴在今日应该停下了。
世界已然被构成完毕,存在的第一日就是存在的无限日。
第一日,还是第不知多少日?
这第一日又要如何定义?定义还是被定义?于是秦登降生了。
作为唯一的主角降生在自己唯一的位置,正是因为他存在,所以在过去存在的事情才存在,正是因为他存在,这个世界才能继续向后转头。
一切都是依靠着他来行动。
待到全部都被构建好——本就不是待到,本就没有时间的限制,也未曾存在时间——秦登被投放到了舞台上。
第一日的上午,他从自己的家中醒来,他还未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