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数日前被安排到现在,不知何时有了突兀的实感。
窗外行人来来往往,时七注目,送别山下雪。
时七很敏锐,他知道山下雪有奇怪的地方,却不知道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坐在椅子上的时七很耐心地等待着山下雪离开到看不见的地方,方才再次打开门,热烘烘的温度迎面而来,时七盘算着关于山下雪的事情。
“最近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不,绝对不只是心情不好,她的状况有点像……”像什么?时七愣住了,到底是像什么,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本想说算了不去想了,但忍不住再次将自己的大脑刺痛。
“孤独”原来就是所谓孤独。是啊,她没有能力去踏足未知的世界,也没有必要踏入,她只是因为我、为了我而进入到这里的。
是我改变了她,然后又在思想上离她而去。
想通了。
时七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想通了,要开始决定和她的相处方式了,这何尝不是一种高傲。
其实千言万语都是无病呻吟,不过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昨天做的不够好、前天做的不够好、以前做的不够好。
两个人都矫情,一个有事不肯说,一个肯说不认事。
“早上好。”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时七的思维,来者轻敲着打开的大门,脸上挂着因闷热而恼怒的表情。
时七收起他的想法,微笑着端起身边的干净水杯,递了过去:“阿求小姐也早,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阿求接过水,顺势踏过门槛,回首望了望人来人往的路面,扬起下巴,坐在了椅子上。
顺着她的眼神,时七合上了门。
“最近呢,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待到时七关上门,阿求开始说道:“想要你来解决一下。”
“我来解决?”时七疑惑地挠挠头。
阿求指着时七的头:“对,你来解决。”
这就是考验。阿求伸出自己空闲的手,端起那杯被放下的水:“就在前几天,村子里有两个人因病去世了。”
“奇怪的不是去世这一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奇怪的事情……”阿求特意缓了一口气,眼见吊不起来时七的胃口才叹气说道:“就是他们死后的尸体被偷了。”
时七皱了皱眉头:“阿求小姐接着说说看。”
“举办葬礼的途中,突然吹过一阵风,然后把房顶给吹走了,等他们的注意力从房子转移到尸体上之后,突然就发现两人的尸体都不见了。”阿求举起手掌,认真的说道:“前后过了大概不到5秒钟!周围都是人!”
“葬礼的地点是在稗田大宅的附近,是住在那里附近的人。”阿求从怀里拿出一份卷轴:“从那里离开的路口不多,应该说只有两个。其一,直通稗田家;其二,就是直通村子北边森林的路口。”
时七心领神会:“也就是说,稗田大宅我不必去了,而是要前往北边的森林调查。”
“那当然。”阿求撇着嘴:“稗田大宅的安全性可不容怀疑。”
“好处?”
“带薪,能带人。”
“了解。”时七微笑着点了点头:“事情就是以上这样了,我们出门吧。”
“我……”山下雪匆匆回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七竖着手指轻轻堵住了她的嘴。
[我们之间并不遥远,我也一直在你身边]
山下雪扬起了自己的嘴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大。”
挠了挠头,时七偏斜着眼珠,思索一番后答道:“有,比如说你,比如说我。”
“哈哈哈哈。”
于是,出了门。
时七向山下雪完整复述了一遍事情,并且,他说道:“现在我们有两个调查的方向。”
“第一个,就是那个偷了尸体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目的。说白了,我得先知道它是什么,要做什么。”
“第二个。”时七看着眼前的密林:“我炸掉这树林,我们慢慢找有可能的东西。”
山下雪端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番,却看到时七脸上的笑意和自己的嘴角越来越像:“果然是第二个吧?”
她眼见时七的头顶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光环,随后,时七把光环扯下,扩大到自己的腰间。
“这个就是那个东西吗?看起来很一般啊。”山下雪如此说道。
时七在好像流水线一样的带子上挑选着武器:“外表是不好看,但威力其实还好。”
这个所谓的还好,指的就是在找到炎神泪后,被一击焚毁的一小块密林。
倒是也不大,大约也就是这林子的数百分之一,也就是一座稗田宅的大小而已。
坏笑着无视了山下雪张大的嘴巴,时七把炎神泪换了个姿势持握:“只可惜我是最近才试到这把武器的。”
不然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