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出门,很快就在附近的药房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我甚至还带了不少泡面和矿泉水回来,顺便给彩姐打了个电话,要她尽快赶过来,有女人在,也会照顾得细致一点,而且她和付韵妮的姐妹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够帮着我们宽慰下付韵妮。
回到房间后,我看到司徒和铁松子正凑在一起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我走进屋以后,铁松子师父却突然闭口不说了。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们,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司徒望着我许久,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接着他长叹一口气说,还是等付韵妮来了,咱们再说吧。我告诉司徒,彩姐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这次出了这档子事,彩姐和付韵妮两个女人就帮忙照料胡宗仁,剩下的事情,也许要请你老人家跟我一起来想法子救胡宗仁了。
这件事其实是在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要跟司徒说了,我和胡宗仁毕竟年轻,资历虽然足够但是见识毕竟远远比不上老前辈。我也知道司徒的身体条件可能较之从前要差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他直接帮忙,我也能更放心大胆一些。司徒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铁松子师父开始帮忙拆掉棉签口袋,倒出来一些酒精,然后不断在胡宗仁的唇上和耳后擦拭,这几个地方是比较容易发热的地方,涂抹酒精,能够有效地降温,因为身体里没有灵魂,身体就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机能。我则是拧开一瓶矿泉水,用棉签沾了然后涂抹在胡宗仁的嘴唇上,这是在给他的身体补水,如果强行灌的话,很可能会呛到。司徒告诉我,刚才我出去的时间里,他给一个自己熟识的医生打了电话,对方会尽快派一个懂得输液的人来,打个吊瓶,弄点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以维持胡宗仁无法进食的困难。
大约40分钟后,彩姐先赶到了,因为离得稍微近一点的原因。我把情况跟彩姐大致上说了一下,彩姐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说我很好,就是胡宗仁不太好而已。又过了差不多10分钟,付韵妮赶到了,从进门开始她脸上就充满了担忧和悲伤,于是我不得不把刚才跟彩姐说的话再一次告诉给付韵妮,付韵妮非常生气,因为他觉得胡宗仁是被对方算计了,对方不守信用欺负人,她咽不下这口气。说罢就拿出电话,打算打给她父亲留下的帮众,也就是曾经与我和胡宗仁深度交恶的刹无道的师傅们,但是这却被司徒给拦了下来。
司徒对付韵妮解释说,你现在就算去寻仇,也于事无补,反而给自己增加罪业。胡宗仁是命中当有此一劫,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关是他自己的关,他如果想要撑过去的话,他自己必须跨过这道关才行。以我们大家对胡宗仁这孩子的了解,虽然平常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是从来也不是肯服输的人,他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他的灵魂是清醒的话,他比我们大家都更加生气愤怒,所以他自己是一定会把这道关过去的。然后司徒叹气说,愿不愿过是一回事,能不能过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不就是咱们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原因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问司徒,你刚才说等人到齐了再说,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司徒看着我说,刚才你出去以后,我曾经给胡宗仁把脉,脉象平稳但是非常虚弱,铁松子提醒我说,这有可能是属于元神受损,或者是元神被禁锢住造成的,否则咱们实在没有理由找不到胡宗仁的灵魂才对。我说,是啊,从他刚才倒下到我开始测灵,中途不过才这么短短的时间,胡宗仁灵肉分离后不应该找不到才对。铁松子接话说,所以我觉得这孩子的元神肯定出了问题。你看看他的手腕,那个黑色的手印虽然在此之前一直不曾作怪,但却一直没能消退,即便是用了司徒遏制它的法子也是如此,这说明在这个期间它是一直跟在胡宗仁身边的,说不定你们的敌人之所以能够这么清楚的掌握你们的动静,就是因为这鬼手印的关系。铁松子看了司徒一眼,司徒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铁松子对我们说,如果想要救胡宗仁,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觉得,必须先救到他的元神。
铁松子师父特别强调了糟老头子四个字,一来是这件事他们其实也只能给我们建议,毕竟对于元神这种东西来说,我们也只是听过,但凡活着的人,很少有机会见到过。而在我所认识的全部人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近距离接近元神的人,就只有黄婆婆了。
我曾经问过黄婆婆一些关于元神的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我自己的元神曾被好几个阴人给缠着。阴人有别与鬼魂,鬼魂是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尽管并不见得一定有实体,但是它始终是一个能量,存在于和你相互平行的同一个空间。例如我和胡宗仁乃至司徒我们最常接触到的鬼事,大多都只是鬼魂而已。而阴人却跟你并非位于同一个空间,它无法直接伤害到你,但是可以接触到你自身在那个空间里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就称之为元神。黄婆婆曾告诉我,元神就好像一个石头的雕塑,上头有关于这个人的各种信息,这个东西是不会动的,就好像一个正在打坐修炼的人,随着岁月的增加,元神周围会出现一些类似藤蔓或是丝线的东西,将元神本身层层包围,越来越多,直到完全包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