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胡宗仁,其实不用了吧,既然老板本身没事,说明这个鬼魂就是无害的呀。胡宗仁反问我,无害的就不管了吗?毕竟是个鬼啊!他说话的口气有点着急,这个人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突然这么正经,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于是我问他,你这是什么情况,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这咱们马上要面临的敌人到底水深水浅都不清楚,你倒在这个地方跟我搅合起来了。胡宗仁显得有些不安,于是他跟我说,我只是觉得,如果放任这个鬼魂在这里,遇到我们还好,要是遇到别的人,例如白莲教和轩辕会,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嘲讽胡宗仁说,你现在倒是学得很快啊,但是你也分清楚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啊,你自己看看时间咱们剩下的已经不多了,你这时候来跟我胡搅蛮缠这些东西干嘛?胡宗仁不说话了,而我此刻也大概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跟我发神经。他是因为时间已经开始渐渐接近了,而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和他都察觉到非常陌生,所以他有些紧张。想到这里的时候,于是我宽慰他,这样好不好,咱们先把正事办完,我答应你如果咱俩都还安然无恙的话,一定来把这儿的这些盗路鬼给带走好吗?
我特别强调了如果我们还“安然无恙”这句话,因为说实话,我确实也没个底。时至今日,我和胡宗仁一路算得上是硬着头皮朝前冲,在此之前,挖过坟,还在高空悬空和鬼魂对峙过,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可是我们还是选择了坚决地朝前走,对于胡宗仁来说,他的压力肯定比我更大,虽然这个人成天都不怎么正经。我虽然是力挺朋友到底,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后路可退,胡宗仁之前帮助了我,所以我也必须在他有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而事实证明,虽然性格相差很大,但我和他之间的确是配合无间的小伙伴。胡宗仁听我这么说,于是有点黯然地叹了口气,接着对我说,如果咱们能够安然无恙,今后也都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这其实是我期盼了很久的,不过看胡宗仁这么低落,害怕影响到晚上的事,于是我打趣地跟他说,就这么安然过日子了?咱们还剩下最后一个案子,完事了,难道不去找轩辕会讨个说法吗?胡宗仁一愣,看着我,我笑着对他说,如果咱俩最后一个案子也能安然度过的话,那当然最好,划清界限,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如果最后一个案子难得有些变态,相信我,我会集聚我全部的人脉和力量,把他们这个组织闹个天翻地覆,你说好不好?胡宗仁也来劲了,他大声说,好!整死那群狗日的!我也语气激昂地说,那咱们就一定坚持到那个时候好不好!胡宗仁又大声说,好!坚持,怕个球,再大的难关,胡爷爷也挺过来了!
看到胡宗仁三言两语就能量全满,我也送了口气,这家伙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得骗,得哄。
我和胡宗仁继续沿着山路走,这些路也不全是山路,比如我们下到悬崖底下的时候,就是比较平摊开阔的地势了。还有不少健身器材,能够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欣赏江景。我凑到栏杆边看了看,底下公路上的车已经显得很小,如果有人藏东西到这里的话,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下去找的,因为如果一个踩空,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就算是死不了,摔下去肯定也残了,半条命。在栏杆的另一侧,是一排观赏花的花台,花台的尽头,有一堵仿古的青砖墙,墙壁约有两米多的高度,墙里是什么我是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姚明。不过这种青砖的仿古墙,原本是有点格调的,为的是配合这里古色古香的氛围,但是却非常不科学的在墙的顶端,用水泥浇筑了许多碎掉的玻璃渣子,啤酒瓶子等等,这种墙重庆很多,为的是防止别人翻进去。而从我们一路走下来的地势来看,此刻我和胡宗仁站立的位置,应当是到底部了,大概就在先前店老板说的那个二崖坎的位置,而这围墙背后,就是那一片面积比较大,且封闭不让外人进入的地带了,也是我和胡宗仁认为,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天色还亮,边上还有个老太太在不断用自己的背心撞树,虽然我不知道她练的是哪门子内功但是感觉好像那还挺舒服的。她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和胡宗仁也都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于是我对胡宗仁招招手让他把头低下来我有话说,胡宗仁本来比我高,所以我俩如果要轻声细语的话,他必须微微弯腰才行。我问他,现在还太早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我建议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至少围着这个公园走一圈,否则的话我们不熟悉地形,谁知道那群人是不是从正门进来呢。胡宗仁搭着我的肩膀轻声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这些抬起头来,老太太竟然从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直接变成了那种恶心鄙夷,我正奇怪这老太婆是谁啊,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看着我们俩。而这时候,身边一对谈恋爱的情侣手挽手如胶似蜜地从我们身边经过。我看了看那对情侣,再看了看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于是我扯了下胡宗仁的衣服,意思是咱们继续走吧。可是当我和胡宗仁路过那个老太太身边的时候,胡宗仁突然一声怒喝,看什么看!我们是朋友!
他这一声不但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