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不对路子,我害怕还得打架,就我单独去解咒吧,你就把这家伙给看好就行。想了想发现这还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因为解咒是当下最事不宜迟的事情,于是我对胡宗仁说,那你这就去吧,速去速回,路上小心一点,当心再被人跟踪,电话联系。
说完胡宗仁就屁颠颠地跑了,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应该会原路返回。不过只要能把这件事给解决,就算真的路上再有人跟踪,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胡宗仁走了以后,我蹲在那个男人身边,点上一根烟,然后问他你抽不抽烟?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看样子他并不是那个烟瘾很大的人,并且他的口音也不是外地的口音。我对那个男人说,我这哥们儿性子有些粗暴,刚才也多有得罪了,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我们各自为了不同的目的,所以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的确如此,我们这行虽然比较隐秘,但是也常常因为不同的原因和人结怨,有句俗话说,江湖儿女,有些目的不一样的事情,而产生的矛盾,大家往往也都会一笑了之,毕竟也不是什么生死仇敌。所以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他问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对他说,其实是我那傻兄弟发现你的,我只不过是看见了你跟踪他,于是就跟踪你而已。他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话,估计是也在懊恼自己疏忽大意了。
我问这个男人,你刚才说,那个梁老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多么特别,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等他回答,我就跟他补充说,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我也不逼着你,今天你不说,早晚我还会跟你们白莲教的人见面的,大不了,我就多花点时间自己去了解罢了,这对我们来说其实并不难。男人知道我是说的实话,一开始本来不打算说,犹豫了一会儿告诉我,他本人其实没什么特殊,但是他的祖上曾经得到过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多年前曾经被他的父亲藏了起来,而他的父亲在战时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高官,这件东西就是这么得来的。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次本派这么大规模的聚集,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去的。
也许是聊了一阵的关系,我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甚至还是有点同情。不过我同情的是,这样的人终究是我们的对手,立场上我们是不可能一致的,既然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也应该留给别人一条生路。于是我又问他,我那兄弟在你身上找到的鼻烟壶和符咒,是真的能解咒的吧?他沉默不语,我继续对他说,你应该知道,要是他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此刻对你没有敌意,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他继续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我说,先在门口烧符咒,然后收集灰烬,先不要化水,灰烬涂抹在自己的眼下,这是为了让那双鬼手知道是派来带自己走的,就不会攻击人。这个时候就要把鼻烟壶里的东西抹在老人的手背,举起他自己的手去闻,闻后就会闭嘴,闭嘴以后就会慢慢把嘴里的白莲花吐出来,这时候才可以化水,而且化水的时候需要把白莲花泡在碗里,这才是解咒的关键。如果步骤顺序错了,不但丝毫没有作用,你那朋友还会被鬼手攻击的。
我心里大呼好险,然后我还是对那个男人说了谢谢,接着立刻打给了胡宗仁。胡宗仁刚好走到,正打算开工,听我这么说,他也觉得很是惊险。大约十分钟以后,胡宗仁给我打来电话,说老人的咒已经解了,现在还在睡,但是呼吸平稳了很多,被子也掀开了,里头什么都没有,打开窗户也不怕了。他让我问问是不是这就算解了,于是我问那个男人,男人点点头说是,然后男人对我说,我觉得咱们今后肯定不会再见面了,这次失策是我,这件事今后我也没份儿了。
我没理他,只是让胡宗仁等老人醒过来,确认没有问题后,再跟我碰头。说完我挂了电话,蹲下身子后,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