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鹤冲天没看到她的表情,接着说:“你那时候没有可以投奔的亲戚吗?”
沈香引翻了个白眼,“我爹有个姐姐,她嫁在四川那边,死的早,留下一个独子,就是我表哥。我当时辗转几千里去投奔他,只住了三天就被赶出来了……我爹还在的时候没少接济表哥一家。”
鹤冲天表情跟着冷,唇角缄默,眼眶泛红,半晌说:“这一脉还有后人?”
“不知道。”沈香引甩甩头,“不说这些,有没有都和我没关系。”
她把头靠着鹤冲天胳膊上,拽过他结实的手臂抱在怀里,长呼一口气,“再坐一会儿,回去睡觉,明天要早起去八方灵塔。”
沈香引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会被表哥赶出家门,是因为她辗转几千里到表哥家门口的时候,不是晕倒,是死了。
表哥再三确认沈香引死透了,联系义庄,用草席子把沈香引裹起来,谁知道沈香引第二天突然出现在厨房找吃的。
表哥吓得够呛,他有个小女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吓得丢了魂儿,找高僧收惊才保下来,之后也变得有些痴傻,谁问她看到了什么,她都不说。
这个小女孩,后来也结婚生子,血脉留存了下来,因果循环,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走不出的圈。
沈香引无从得知的许多事,在冥冥中,无比巧合的发生着。
当她和鹤冲天坐在静谧池边放松的缅怀着过去的点滴时,柴薇夜宿的员工房门外,凭空出现一双沾满污泥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