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刀伟往回走了几步,嗯了一声。
隔着一道门的玉恩奶奶很激动,急切回应,“你是新来的小伙子吧?”
“你怎么知道?”
“之前的人,敲门没你这么温柔。”
刀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不语。
玉恩奶奶又说:“我叫玉恩,我是满遮人,从满遮嫁到这边的,家里开着一间小饭馆,饭馆旁边有一条小河,是湄公河的分流……”
她毫无逻辑的说着些什么,回忆自己一生重要的节点,生怕自己痛苦孤独的死去,像没来过一样。
刀伟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到极致,好像喉咙里卡着一个大铁球,也像胸腔里有什么要爆炸。
玉恩奶奶越说越凄怆,“我本来想安度晚年的,没曾想会变成这样……这样也好,能早点下去找我老头和两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我这样,灵魂能不能去到和他们一样的地方,如果,如果你方便的话…哪一天去寺庙,帮,帮我点一盏安息灯……”
刀伟整个人沉闷如同被乌云笼罩,无法释放,内心深处压着厚重的心酸。
也许是没有得到回应,玉恩奶奶又小心翼翼说:“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去忙吧…明天,明天再见……”
刀伟几乎是落荒而逃,迅速离开309门前。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送金瓜子轮到309时,玉恩奶奶都会和刀伟说话,她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玉恩奶奶会频繁的让刀伟幻想:如果自己的奶奶还活着,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