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和疯狂的情绪在燃烧。
鹤冲天折腰拾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片,交到沈香引手里,又攥着她的手朝自己脖子里捅。
沈香引生怕那碎片尖刺进他脖子里,抢着要丢掉。
鹤冲天不让她丢,“握着!”
“鹤冲天……”沈香引轻声叫了他一句,但是鹤冲天像失了理智,动作更加暴力的带她进卧室。
“沈香引,你怎么回事?”屋外,传来玄果的声音,“人家司机师傅赶着回家呢。”
“玄果!”沈香引像抓住救命稻草,大声喊着。
她被按着后脖,死死按在榻上,危险的信号狂闪。
鹤冲天疯过,但是没这么疯过,生理性的恐惧本能应激。
鹤冲天也怔了一下,他以为沈香引是一个人,不曾想,她死遁,带着玄果。
刺痛心脏的荆棘蔓延,像要冲破胸膛。
黑暗中,又有冰冷的眼泪滴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刻,玄果破门而入,“鹤冲天?!你你你,你放开她!”
鹤冲天偏过头看向门外,没有放手。
沈香引却看清楚他手臂上淡红色的纹身渐渐变得深红。
鹤冲天不是什么好人,生性残忍,以传统定义来说,说是恶人也不为过。
玄果打不过他。
“玄果,你拿了钱,去娜萍奶奶家待着,还有,不要叫娜萍奶奶来。”
鹤冲天此刻,炎阳之体和杀气迸裂,何止生人勿近,鬼见了都要绕道走。
娜萍奶奶但凡靠近,魂魄一定受损。
玄果愣住不动,沈香引又催了一声:“站着干嘛?!滚啊!”
门嘭的一声关上,刺痛的感觉从耳畔开始蔓延。
贴着耳朵的沉重呼吸,压抑到极致,溢出喉咙的低喃微颤,崩溃破碎。
唇齿咬舐间,有恨意。
沈香引才知道到鹤冲天以前其实是多温柔。
所有的残忍都是由胆怯而产生的。
他现在有多胆怯,就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