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别!别停车!!”沈香引大喊出声。
玄果被她这副心脏病犯了的样子惊到,站起身朝前探。
仔细一看,瞳孔猛缩!
小李师傅揉着不慎磕到的脑袋,龇牙咧嘴怒骂道,“真他吗不要命了!开那么快横过来!还以为要创我!”
沈香引胸口堵得发疼。
横停在小巴前面的黑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沈香引浑身僵硬,快要暴卒。
心脏不要命的咚咚跳,每一下都撞得眼前一阵黑。
她捂着胸口,眼睁睁看着鹤冲天一步一步走向车门,锋利的眼神穿过众人在寻觅什么,眼神里的烈火烫人。
风吹起他额前碎发、领口、衣角……
他静默的表情下汹涌着不可预估的浓烈情绪。
这是一种绝对压制,如惊涛骇浪般的气场,危险至极,也夺目至极。
“小李师傅!!开车啊!!”沈香引喊破了喉咙。
下一刻,轰轰轰——小巴车急速起步,急打转向,绕过鹤冲天的车。
车厢里的人再一次摔倒一片,尖叫怒骂声此起彼伏。
“什么人啊那是?!”小李师傅心惊肉跳的,大声问道。
沈香引不知道怎么回答,嘴唇干涩,身体发软,回头从后车窗看出去。
鹤冲天动作很快冲上车,猛踩油门追了上来。
“我x,这狂徒!!”小李师傅看一眼后视镜,油门踩到底。
可人家是迈巴赫啊……
沈香引心焦如焚…鹤冲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知道她没死吗?!
不可能!
她该怎么办?
不能让他见到自己!
鹤冲天看起来清瘦了好多……
啊……
“小李师傅!打开后车门!前面急转弯!”沈香引喊道。
小李师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知道她非一般人,立刻回道“诶!”
“玄果,跳车,前面有山坡,穿过去有大路。”
玄果点头,架起小偷的胳膊扛在肩上。
沈香引叮嘱着:“大家都坐好了!系好安全带!!”
眼看拐弯越来越近,沈香引到车门前预备着。
当前的状况急如星火,极速行驶的小巴车急转弯,后车胎飘逸出刺耳的声音,整个车厢差点侧翻。
“跳!”沈香引说着,一跃而下,滚入路边草长一人高的山坡。
玄果带着小偷紧随其后!
沈香引猫下腰藏在茂密的植物下,好在这里的植物叶子都很大!
跳下来没多久,好听的引擎声一闪而过,鹤冲天的车追着小巴车过去了。
“这里不宜久留!”沈香引说着,指了指通往大路的方向。
鹤冲天很快就会追上小巴车,车上那么多人,他会知道她在这里跳了车的。
是不是……躲不过了?
沈香引心里烦乱,没想好怎么面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能先逃。
眼下,带这个小偷去看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正常,好歹是一条人命,小偷的命也是命!
顺带,一个不重要的念头一闪而过:鹤冲天还是那么帅!
……
上了大路,沈香引打了辆车,去医院。
她有点犯难,本来带的钱也不多,赔给了被咬破耳朵的姐姐后,就剩两百块。
这点钱,检查身体够吗?
正犯难,小偷哼哼囔囔着,“送我回家……”
又醒了。
沈香引警惕起来,“为什么要回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偷的东西…都在家…”
沈香引摇头:“你一直在赞勐寨,偷的东西怎么会在家?”
“求你了……”小偷瘦的凹陷的眼盈满泪水,“我想回家,只要你们带我回去,我就告诉你们,东西藏在哪……”
沈香引敛眸,思索片刻,“地址。”
她钱不够,去了医院也没法治疗,再者,赞勐寨她不能呆了,要尽快帮大家找回失物。
沈香引也是真好奇,小偷执念回家,是为了什么?
……
一间老旧小区,沈香引押着小偷,走进楼道门。
墙壁上的涂料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痕迹,空气湿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霉味很重,夹杂着垃圾的酸臭味。
沈香引捂着鼻子,屏住呼吸,生怕吸入什么脏东西。
小偷瘦弱干扁的身体摇摇晃晃,他从地垫下拿出钥匙,开了锁。
这是一间老式的两室一厅,还算整洁,装修老派。
沈香引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