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剧烈,但是迟钝拖延,鹤冲天有些分不清,自己看不见东西是因为黑暗还是自己要死了。
得先休息一下,缓一缓。
他用刀尖试探着,找到一块安全地,颓然坐下,调整气息。
黑暗中,传来一阵冷声嘲笑。
“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母亲,搭上自己的命,你可真让兄弟们开了眼!”
九杳里有人埋伏?
鹤冲天听不出来,这是哪“弟弟”,没有回应,紧握唐刀,准备战斗。
一道寒光闪烁,来人挥过大刀,向他冲来。
鹤冲天身形一闪,刚躲过攻击,突然感觉到袭来的空气振动!
一枚飞镖在黑暗中划出轨迹。
“母亲让你们阻止他,没让你们杀了他!都是兄弟姐妹,要下这样的狠手?!”
鹤冲天翻滚躲避,看得出来,这枚飞镖的主人并不想为难他,速度慢力道软,且没有朝着要害。
有人用重器砸向鹤冲天的立足之地。
鹤冲天通过声音判断出此人的位置,轻盈跃起,避开致命一击,并以刀柄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令其武器脱手而飞。
“鹤冲天,我最看不惯你狂妄的样子,从前还敬你几分,如今,我们几个就当替母亲清理门户了!”
鹤冲天扭转身子,一退再退,他有些提不动刀了。
“你有病啊?!有病看病!法治社会,二十一世纪,什么清理门户?!”
黑暗中,埋伏的几个人似乎意见不合起了争执。
鹤冲天有些站不住。
他不想恋战,趁乱逃脱。
当逃兵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鹤冲天迈开长腿溜出去好远。
直到两边的墙忽然移动,他及时翻滚让开。
心悸到耳鸣,鹤冲天想,刚才可能反应慢一点,就会被压成肉饼……
再拖不起来步子,鹤冲天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撑住唐刀,却撑不起来沉重的身体。
好累……好痛……
身上的伤痛被黑暗放大。
背部因笞刑而布满的紫肿和淤血,皮肤撕裂的地方还在渗出血水。
木钉穿透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那些深埋在肉里的疼。
一周多的身心俱惫,力气枯槁。
他还来不及多休息几个呼吸,密切的脚步靠近,埋伏的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