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拳头都比嘴好用。”

    明暖笑着说：“你脑子庆幸的还算是快，林总。”

    林振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惊怒交加，看着同样鼻青脸肿，一看就是被扇多了的秘书。

    这会儿觉得遍体生寒。

    林振还想站起来。

    可刚站起来。

    就被旁边的王樱一脚踹在背上，再度摔了个狗吃屎。

    倒在了明暖的脚旁。

    明暖皮笑肉不笑，“林总，你私底下做的生意，还有你背后的人都让我很不开心。”

    “所以，你就跪着吧。”

    “不然我很担心，我控制不住情绪，在这里就弄死你。”

    她说的温声细语。

    林振冷汗都下来了，不敢有半句话怨言。

    要知道。

    王樱，还有后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保镖，手上都拿着不少针剂。

    那些针剂……是原本他准备给那些女人用的。

    想让那些女人听话点。

    他比她们更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有多可怕。

    “还算识相。”

    明暖将一份给秘书看过的问题，同样交给了林振。

    “来写吧。”

    “你们这群人，到底有那些同党，在不同时期做了什么事情，残害了多少人。”

    在明暖身后的秘书看见这一张纸，瞬间又觉得浑身一冷。

    同时又无比庆幸。

    还好。

    刚才他没有耍小聪明。

    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写上去了。

    明暖明摆着不信任他们，要核对他们两个的回答。

    这要是有对不上的。

    被明暖发现是谁在欺骗他。

    秘书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十分狼狈的咽了一口口水。

    而林振写字的手都在颤抖。

    混沌的脑子被剧痛和恐惧爬满，几乎不能好好思考。

    这一切都是明暖的阴谋？

    明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就等他跳坑。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陈老的人？

    王樱也是她的人。

    她是要对付自己？还是对付陈老？

    越是想的多，手下的动作就越慢。

    终于，在写下最后一个名字时，他浑身一颤。

    突然想起了一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

    顾明珠！

    陈老曾经，不，直到现在，都还在搜寻顾明珠的下落。

    他似乎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

    偶尔一次提起来，还会咬牙切齿，甚至会控制不住情绪。

    但对所有人来说。

    顾明珠其实和死了没有差别。

    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意过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了。

    就连陈老。

    这些年的依然在寻找，也不过就是摆摆样子，终归还是为了自己内心那点不甘罢了。

    可现在，林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明暖……是顾明珠的女儿啊！

    甚至她还将自己的姓氏都改成了顾家的。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是被越来越艰难的情况冲昏了头脑？

    倒也不是。

    林振非常明白自己的败点在哪里。

    他只是。

    从来没正眼看过明暖。

    她频频上热搜，像个下九流的戏子女星一样，抛头露面。

    而且每次上热搜，都会带着墨时晏一起。

    当男人和女人一起出现的时候。

    大家总是会更注意男人的本事。

    和女人的容貌，身材。

    而林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明暖。

    不就是靠着墨时晏才能起来的一个女人吗？

    男人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