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淡淡地别开了视线,仿佛没有看见薄兰似的。
但是,好不容易才见到舒兮,薄兰又岂会轻易放弃。
她对舒兮说道:“舒兮,你放着好好的薄家少奶奶不当,偏偏喜欢出来抛头露面,没有一天脚是着家的,难怪我哥会移情别恋。”
这些话也不是薄兰自己说的,是薄母跟薄兰闲聊起,说了很多阴阳怪气的话,薄兰就有样学样,都学到了。
原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舒兮,眸光阴沉了几分,她冷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在这里插嘴。
不管你浪费多少的口舌,我都是你大哥法律上的老婆,是你的大嫂。
你目无尊长,我就可以教训你。”
舒兮说着,抬起了手。
薄兰也不是没有被舒兮打过,一看到舒兮抬手,她下意识地瞳孔一缩,竟忘了动作,不敢动了。
就在这时,她远远地看到了什么,突然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迎上舒兮的手,说道:“你打呀,用力地打,我要告诉妈咪,你欺负我。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舒兮就算没有回头,她也留意到了薄兰神色的变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薄母来了。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薄兰可怜兮兮地开口:“妈咪……我跟嫂子说话,她却不理我。”
薄兰的声音刚落下,舒兮的背后就传来了薄母尖锐的声音,她大声说道:“舒兮!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当我们薄家的媳妇了,那你就早点说。
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换人。”
这么久没见面了,这两个人倒还是死性不改,依旧那么的讨人厌。
舒兮还没说话,薄母就冲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舒兮扫了一眼,是一个独立的童装设计师的童装品牌。
看到这些衣服,舒兮的脑海里突然就掠过那张长得几乎跟薄暮年一模一样的稚嫩的脸。
她还没有问薄暮年这件事,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如果,薄暮年真的背叛了她,她还会选择原谅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她不允许别人背叛她,就算是最爱的薄暮年也不行。
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她又不想承认,所以只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龟壳里,假装若无其事。
但是这两母女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好过。
远在江城的她们突然来了京城,难道是薄暮年跟她们说的?
好像,除了这个答案,也没有其他的答案了。
薄母注意到舒兮的视线在她手里的袋子上停留,她嘴角勾了勾,掠过一抹得意之色。
她说:“老头老眼昏花,找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害得我们薄家就要绝后了。
幸好我这人平时做得善事比较多,所以老天保佑,我可以抱孙子了。”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舒兮,她就不信了,舒兮会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果然,舒兮的眸光变了变。
舒兮双手紧握成拳,十指几乎要把掌心戳破。
难道就因为之前她的身体不好难以怀孕,后来他又知道她有很多事要忙,还特意跟她说了,让她不用管薄母的催生,只要做好她自己的事就行了。
当时她还觉得薄暮年真的很体贴。
现在想来,男人的嘴骗人的狗。
薄兰撞了薄母一下,嘴角勾了勾,那神情仿佛在说,妈咪,原来她也是会在意的。
薄母冷笑了一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薄兰说道:“那是自然,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老公,更何况她的老公还是你大哥,华国的首富。
看她瘦瘦扁扁的,一点料都没有,你哥也是一时被她那样貌给迷惑罢了,清醒过来了,根本不想碰她。”
薄兰笑了,比刚才还要更加嚣张。
她说:“妈咪,还是你会说话,以后多说一点。一想到她以后就要离开我们薄家了,我心里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舒兮不想再看这两母女在这里唱双簧,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她不好过,那些人也别想好过,她说:“你当着儿媳妇的面说儿子和儿媳的私生活,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原来这就是你口中所谓豪门的教养啊,今天总算是领教到了。”
薄母面色变了变,虽然她故作镇定,但是她的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慌张。
难道,她这么小声说的话,舒兮也听见了?
“舒兮,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着急着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舒兮说:“没有。”
“你!”薄母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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