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认真说起来，对于杨间，或者说杨戬，还是有一个因素能起到作用的——王珊珊，一个拥有鬼童权限的女人。
王察灵曾经是见过王珊珊的，只是没怎么接触，但不重要，见过就可以了，往昔的记忆涌上，作为一份媒介供王察灵找寻王珊珊所在，灵异与现实的壁垒仿若虚设。
“没有她的存在，也是，怎么也是自己唯一的弱点，杨间在准备之前，必定要把她隐藏好。”
没有找到，也不见王察灵有什么情绪，或者说，它本来就不会有情绪，自然也就不会因此事而有波澜。
不见杨间，不见王珊珊，王察灵也就不打算前往外界，准备先把无尽坟场收拾干净，再去一趟古宅把张洞的厉鬼收了。
本来它都快要到张洞古宅了，却意外被招魂吸引过来，然后就发现无尽坟场的位置，也就暂时放弃张洞的厉鬼。
但这并不重要，张洞的厉鬼就在哪里，有想法有能力的只有自己与杨戬，其余的人没那个能力，杨戬暂时也不会去。
…………
大海市。
叶真已经回到这座城市，但他并没有直接去福寿园，而是先用自己的鬼域转移大海市的人。
这种事情做起来并不算麻烦，没花太长的时间就把大海市的活人尽数送走，包括隶属于灵异论坛的驭鬼者也被送走——他们的实力过于弱小，起不到任何作用，留在这里也不过是送死。
做完这一切，叶真便赶去无尽坟场与现实重合的地界，哪里已经有许多人等着了，还有一个黄金打造的雕塑。
“姜岚、李乐平、沈林……他们五个人全都死了。”叶真到达后，何银儿松开手中握着的衣物，面带悲伤的说道。
她驾驭的厉鬼是招魂鬼，能通过死者的遗物招出亡魂，这份手段也能作为判断人是否活着的依据，不一定准确，可结合现在的情况，这个结果大概率还是准的。
何银儿与这五个人倒是没什么特殊关系，只能算是同事，但看着一个个实力强大的同事死亡，终归会产生一些悲伤、畏惧的情绪。
叶真没有搭话，面对现在的王察灵，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这一次死的人远比那些普通人强罢了。
“叶真，你的厉鬼总数有多少？”卫景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不像是活人在说话，更像是厉鬼在喊人。
叶真眉头微皱，思量片刻道：“一百多，不到一百二。”
他驾驭厉鬼主打的是质量，恐怖程度越高的厉鬼，哪怕能制造灵异冲突让它们安稳，占据的替死鬼份额也不会少，就算是后期更改了原则，也不能驾驭太多的厉鬼。
不过这个数据也足够可怕了，不是异类，不是厉鬼，驾驭一百多只厉鬼的人，在这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
“我有九百多只厉鬼，你我加起来也不过破千。”卫景神色微动，语气很是凝重。
九百多只厉鬼，只有五百多是卫景自己猎取的，为此，他还专门去了几个与现实重合的灵异之地，剩下四百多的厉鬼都是靠各个城市负责人和总部的厉鬼储备拉起来的。
而且，绝大部分厉鬼都是以疫鬼感染的方式存在的，卫景不敢用那只饿死鬼鬼婴吞噬它们，一旦吃下这么多厉鬼，都不用等王察灵出手了，就要给总部一个大惊喜。
一千多只厉鬼数量很多，但是不够，无尽坟场的厉鬼数量远超这个数字，王察灵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又击杀了姜岚五人，压制名额绝对远超一千这个数字。
如果他们的硬实力很强大，加上各自的保命手段，那倒是有机会和王察灵斗上一场，只要不被碰到就行。
但问题在于，和王察灵比硬实力，他们是真的没有自信，毕竟，王察灵从祭坛出来时，与秦老那场大战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总不能他们在进步，王察灵就在原地踏步吧？这根本就不可能，鬼差每压制一只厉鬼，就会获取厉鬼的杀人规律。
就算是一头猪，掌握几百上千的杀人规律，灵异程度足够高，也足以成为毁灭世界的可怕存在，更何况是一个继承生前全部记忆的厉鬼。
“这怎么打？这压根就没法打。”叶真神色暗沉，若是别人，哪怕是不敌，他也有自信保命，可这鬼王察灵，他真没有什么信心。
从相遇之初他就一直被王察灵压制着，直到王察灵身死，他都没有占据过一点上风，信心早就被打没了。
“要不把这个老家伙放出来，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记得当初就是他拦住的王无敌，还把王无敌困了一段时间。”叶真指向不远处的黄金雕像。
“秦老是要放出来的，但不是现在，谁也无法保证从雕像里面走出来的会是秦老，还是一只代号秦老的厉鬼，保险起见，我们最好还是进入无尽坟场再把黄金雕像打开。”
“就算是秦老失控，我们也不用担心它四处游走，也能利用秦老的厉鬼牵制住王察灵。”李军出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