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没开学,大学门口门可罗雀,基本没什么人气。
好处是方便找人,梁鹿来到玉京大学后,毫不费力和江城接上了头。
“梁道友,你莫不是又来买符用的?”江城问。
从梁鹿给他打通讯符开始,他就猜到了梁鹿的目的。
毕竟他和梁鹿之间,除了符箓交易,也没有其他的共同语言。
“江道友料事如神。我确实是来找你买符的。”梁鹿坦言道。
江城笑道:“这事好说,如果梁道友愿意写一些符箓的使用感受,越详细越好,我可以为梁道友打折。”
江城上次卖给梁鹿的许多符箓,都是他当初卧底影傀宗时画的,当时是想以此防身,但后来也没用上,因此有许多符箓缺乏试用和实验样本。
现在正好被梁鹿买去用了,她肯定对这批符箓有不少使用体验。
江城原以为梁鹿会一口答应他,毕竟评价打折是双赢的事情,但谁知梁鹿却拒绝了。
“我这次不是来买旧符的,我想买新符!”
“新符?可你上次买的就是新符啊。”
“它们已经被我用过一次,变成旧符了。”
“哈?”
梁鹿还怕江城没听懂,特地解释道:“我要买之前没用过的,全新的符箓。”
“为了和别人比试?”
“对。”
“没有。如果你是这个要求的话,那我这边已经没有新的卖你了。”江城的语气非常真诚。
“不可能,你肯定有!”梁鹿道。
她不相信江城会这么容易被她榨干。
梁鹿虽和江城交往不多,但经过两次交手,她大致了解江城的性格。
这小子打起架都闲庭信步的,一看就是底牌比手牌还多的家伙。
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符箓,一次性全卖给她。
肯定单独留了好的。
俗话说的好,江城的符箓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能挤出来新的。
谁知还真被梁鹿猜中了,江城道:“比试能用的符箓,我确实还有,但那些就不能卖你了。我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练气七层修士,留一些自保手段,应该是很合理的行为吧?”
梁鹿听到新符,双眸发光:“我想买,贵一些也没关系。”
“抱歉了殿下,有些符箓是我准备留作底牌使用的,叫外人知道了不太好。”
“外人”的评价对梁鹿来说相当刺耳。
理智告诉她,她和江城的关系确实止步于朋友之外,但她此刻,仍然感觉不太舒服。
“殿下若没其他事的话,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江城准备告辞。
结果梁鹿抓住了一丝机会,追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莲大学生吧?来京大做什么?”
“额……”
“这也不能说?因为我是‘外人’?”
“我在拓印功法,”江城道。
“可这里是京大,临岚门的地盘。据我所知,临岚门可不算大方的仙门。而功法,一直是各大仙门的不传之秘。正常来说,不可能让旁人拓印。”
梁鹿的表情是:伱老实说,别想搪塞我。
江城坦坦荡荡,实话实说:“因为我帮你皇兄画了一张符,作为交换,获得了在京大图书馆拓印功法的权利。”
“不是印临岚门的功法吧?”
“当然不是。”
“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不过,你应该不会感兴趣的。”
“我不感兴趣……”梁鹿微微一想,顿时惊奇道:“难不成,你偷印的是魔宗的功法?”
江城咳嗽一声:“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梁鹿没有回答,一声不吭地走在江城旁边。
她因为好奇,所以想了解江城,但越是了解江城,她的好奇便越多。
这个状态好像滚雪球一样,雪球越滚越大,她的好奇心也在一直诱惑她不断接近江城,不断接近江城……
梁鹿其实并没忘记莫凝丹的叮嘱,但她觉得,只是和江城说两句话,根本不算“接近江城”吧?
只是说话,能出什么大事呢?
莫老师可能太敏感了。
“江城,你与太虚门有什么过节吗?”梁鹿问。
江城不知梁鹿为何要问这个:“没有啊,不如说,我和太虚门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是和符师协会的黎会长,我和她还挺熟的。”
“哦。”
梁鹿问完,心中松了口气。
江城既然和太虚门关系不错,她还怕什么?
有事找黎轻歌去,反正是她和江城关系好的,江城如果有问题就怪她。
这么一想,梁鹿顿感浑身轻松,什么心理包袱都没有了。
京大的图书馆虽然收藏了魔道功法,但这部分“禁书”并不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