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阴奉’固然可以解决精气不足的问题,但你年纪太小,这种方法对你身体的伤害极大,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我反而觉得安心了不少。
我就说,哪有平白无故就能一劳永逸的办法,不付出点儿代价反而不对劲。
“嗯,只要能帮上忙,我愿意试一试!”我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行,现在麻烦的工作已经分配完,剩下的就只有麻烦的“人”了。
我和江六子,不管谁说自己有难处,其实都不及罗老板挖坟埋尸的工作量大。
倒不如说,四方观狮阵能不能成,关键就看罗老板这边能不能及时挖好墓坑,埋完尸体。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罗老板,罗老板脸色铁青,爱搭不理地问: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不是都已经定好了么?”
江爷扶着额头,有些无奈道:
“你有没有什么难处,有的话现在说出来。”
罗老板自嘲一笑,满不在乎道:
“能有什么难处?你们都是前辈大佬,我一个小辈,有困难也得克服不是?赶紧出发吧,我都困了。”
我在一旁仔细观察他的神态,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人要是不出幺蛾子,我就把自己两颗眼珠子抠出来。
但事已至此,我们确实没什么办法牵制他,之前说什么找民工,也全是故意气他的话。
实际上,他们罗家白事铺,仍旧是这趟活的中坚力量!
至于怎么限制罗老板,这就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了。
还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商议,我们四家白事铺总算达成了共识。
随着江爷一声令下,众人分头出发,约定好在村口集合。
我和江六子还有江爷坐一辆车,上车后,江爷就让江六子联系人:
“六子,打个电话给老鬼,让他暗中盯住姓罗的。”
江六子点了点头,随即打了一通电话。
他们口中的“老鬼”我见过,就是上次和江爷一起去平安白事铺的那个人。
听说他跟江爷是过命的交情,而且他和沉江市的阴行关系匪浅。
据江六子说,江爷每次联系他,就意味着事情非常严重!
联系完老鬼后,我们三个开车上路。
一路上,江爷一句话都没说,可表情却异常凝重。
他时不时地看向车窗外,殷红的眼眸闪动着诡异的光泽。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江爷忽然对我们说:
“今天这趟活,非死即生,你们俩还年轻,一切行动准则都是保命要紧。”
江六子有些疑惑地问:
“老头儿,你怎么回事?难不成怂了?”
江爷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但这才能说明,我们即将面临的问题有多么严峻。
十分钟后,我们准时到达村口,其他人应该还在路上。
然而还没下车,江爷脸色骤变,语气异常凝重道:
“不好!村里又出事了!”
我和江六子相视一眼,随即连忙跑向村子。
结果,和江爷说的一样,村里果然出事了!
阴郁的怨气弥漫在村子里,我和江六子离开前铺好的富贵路,此时已经满目疮痍。
斑驳零落的纸钱上,新鲜的血迹随处可见。
不用猜,村里肯定又死人了!
“哥,要不我俩先进村看看?”
江六子拦住我,表示先别冲动,等江爷拿主意。
江爷随后跟过来,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对我们说:
“孙凡回来了,村里有使用过法术的痕迹,而且我总算明白那小子想干嘛了。”
我心头一紧,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来沉江市这么久,我还从没见过江爷会对什么事大惊小怪。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张纸钱,反复端详后说:
“血代表阳气,所以祭祀用的纸钱上是不能见血的。”
我瞟了一眼,纸钱上确实有血迹,而且已经干透了。
江爷凑过鼻子去嗅了嗅,冷笑道:“好算计,用的还是鸡血。”
“鸡血?不是人血么?”我讶异地问。
江爷将纸钱随手一扔,沉声道:
“人血哪有鸡血好用,孙凡故意这么做,目的就是要破掉你们留下的富贵路。”
黄钱开道是为了安抚阴魂的怨气。
但孙凡选择用鸡血来破,明显是要让怨气更浓。
他要这么多怨气能做什么?其实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想炼煞!
原本我们都认为,他只是想炼尸还魂,让自己心爱的人回到他身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