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缘山一直屹立在那里,不为任何人开门。
星渊座外早已没有了嘶吼声。
诡异生物开始正大光明的四处游荡,哪怕是自认为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玩家们,也不能躲开诡异生物的影响,毕竟这可是来自天门后的东西,和他们一样也不属于这个宇宙。
这些玩家一边想要置身事外,不管这场浩劫,一边又用王室的力来摧毁数亿星辰为自己防御,这个动作明目张胆,没有给任何理由。
而作为王室的王,那个没有姓名,从不露脸的男人,被宇宙各方势力围堵声讨。
因为这次触犯的不仅仅是那些遥远时空的利益,而是连同宇宙各方势力的后路都被掠夺了,这回不管王室怎样的威逼利诱,他们都不可能妥协,更何况这件事发生后,王室根本就没有给任何交代。
到后面更是直接掠夺了大多数势力生存的地盘,尤其那些能量旺盛的种族被侵略得最严重,就连强势的明界都遭遇了侵袭,若不是防御了得,怕是也难逃一劫。
时空局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总部还是分局都从来没有停歇过,一直在被侵扰,只不过时空局的布局实在神奇,不管面临那些所谓玩家,还是面临诡异生物,竟丝毫不受影响。
不是没有人想要投奔,但时空局就像星渊座一样完全封闭,无论什么种族都休想跨入。
无路可走的宇宙各方势力只能拿王室出气。
众怒之下,王室仍然没有给出任何说法,无数曾经隐藏起来不参与争斗的种族,都在如今纷纷现身了。
男人坐在王位上,听着星系外的杂音,平静得仿佛被攻打的不是他一般。
左相蹲在王座旁紧张的望着外面,“王,王室能扛得住吗?要不我们去求求江星吧,您终归是他的父亲啊。”
男人的目光下移,意味深长的看着左相。
“我从没将他当成我的孩子,他又怎么会把我当成父亲,我是杀他无数次的刽子手,他童年阴影都是我带来的,哪怕他长大了我刻意亲近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他那么聪明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
左相握紧了拳头,“不管怎么说,血缘是不能磨灭的。”
男人的视线看向宫殿外,“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磨灭的,伤害多了,时间久了,什么血缘都是笑话,他怕是巴不得我赶紧死吧,就是可惜啊,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浪费了,还反咬了我们一口,咬的还挺疼,对吧?”
“……”
左相沉默着,眼神飘忽不定,似有什么心事。
……
时空局。
明主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忽然又转身双手撑着办公桌。
“这回,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办公桌后面坐着的老大微微颔首,“我从不骗人。”
明主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绸,盯着他的眼睛。
“再说一遍,这个计划不会有问题。”
那双映照过去和未来的眼睛里此刻一片混沌,混沌中是无尽的苍凉,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明主看着这双眼睛,声音沉下来。
“江星,以往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由着你,但这次,你一定要活着,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要活下来。”
……
蛮荒之地。
宇宙的所有生命星球都被转移到了这里。
这个曾经的蛮荒之地,这个玩家口中被遗弃的地方,这个被称为无法重组和修复的故障程序,此时装载着整个宇宙的生机。
这里的星辰或是破败,或是繁华,命运全都被绑定在一起,希望共存。
当初的任务小队在这几年里已经飞速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了。
那些在怪谈世界里不断比赛参赛者,也已经从怪谈世界里出来。
此刻所有人都已经脱胎换骨。
他们站在星辰间,望着蛮荒之地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诡异生物。
“准备好了吗?这场比赛,胜者生,败者亡。”
毕宜的声音传遍整个蛮荒之地,所有人都穿上了精心准备的战衣,这些年的磨炼,只为这一刻,无论是生还是死,都要体面结束。
每个人都喊出了那句:“准备好了。”
他们纷纷站在他们要守护的世界上方。
诡异生物密密麻麻,人类也密密麻麻。
“去吧。”
毕宜一声令下,人们奋勇冲锋,他们从快行道迅速冲出了蛮荒之地,刚出去就已经见血,这些诡异生物太强了,且吞噬了太多宇宙文明,宇宙中已经有了有属于诡异一方的规则,人类身上背负的旧规则等同于负隅顽抗。
从目前的战局看来,新的宇宙霸主即将诞生,只要这些人类全军覆没,这个宇宙就彻底是属于诡异的地盘了。
毕宜站在银河系的边缘,身后还有修诚等人站成排。
“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