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应该马上下来了,咱们去车上等他吧。”
说着,霍砚辞给乔时念拉开了车门。
乔时念,“……”
黎泊庭并未呆太久,坐到车上时,他的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
霍砚辞的司机开车,他自发坐到副驾驶,乔时念便和黎泊庭坐的后排。
乔时念忍不住问道,“黎先生,您跟我妈很熟吗,是怎么认识的?”
黎泊庭的语气有些伤感,“这事说来话长。”
“念念,让黎叔稍稍休息一下,这附近有个环境不错的茶馆,去哪儿坐着聊。”霍砚辞体贴出了声。
乔时念看着黎泊庭确实一副很疲累的模样,便抑住好奇没再多问。
很快,霍砚辞所说的茶馆就到了。
三人一同去了楼上一家偏静的房间。
也没让茶艺师进来服务,霍砚辞亲自泡起了功夫茶。
而黎泊庭恢复了一些精力,不用乔时念再问,就告诉了她。
“我确实认识你母亲,她是我一个重要之人的……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乔时念放松的同时,还有种诡异的失落感。
黎泊庭的嗓子好像有点难受,他喝了茶,方才继续道,他是前两天闻到香水味道觉得熟悉,才顺藤摸瓜知道她母亲的情况。
毕竟是当年的故人,他想过来拜祭一下。
乔时念想了一想,问道,“您说的重要之人,是指黎小姐的母亲?”
毕竟黎姝言说过,黎泊庭很爱她的生母,这些一直未娶不说,还时不时会去哪儿怀念对方。
如果是,那自己的母亲竟然跟黎姝言的生母认识的,并且关系不错?
那黎姝言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盛女士又认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呢?
“不是。”黎泊庭给了否定的答案,说是个亦师亦友的学姐。
对方和她母亲关系很好,对黎泊庭帮助颇多,当年他们分开后,他一直没有对方的消息。
黎泊庭以为能从她母亲这儿知道些消息,结果……
黎泊庭不知是太失望,还是其它原因,没有力气往下说了。
乔时念还是觉得奇怪,自己母亲如果只是他重要之人的朋友,用得着那么紧张和激动吗?
特别是看到她时,手都有点抖了。
“我没想到你是故人之女,想着或许能从你这儿得到些消息,情绪上就激动了,没吓到你吧?”黎泊庭轻声问。
乔时念看着黎泊庭,他的情绪虽然很稳定,但眼底总感觉有种悲伤。
是因为找不到当年的故人而难过么?
“说实话,有点惊愕。”乔时念道,“但我能理解你。”
一直想找的人找不到,好不容易有个共同的朋友出现,心情难免激动。
如此郑重地等她,大概是爱屋及乌的一种表现吧。
“不过我妈很少跟我说她过去的事情,所以我不清楚她有什么好朋友,更不会知道她好朋友的消息。”乔时念告知道。
黎泊庭闻言像是更伤心了,但他打起精神道:“正常的,是我考虑不周了,刚收到消息就过来找你,没想过你根本不知情。”
“黎叔,您是不是前两天的伤口没好又疼了,要不让司机早点接您回去休息吧。”霍砚辞关心地提议。
黎泊庭眸光眷恋地看了眼乔时念,到底点了头。
霍砚辞出于担心,他送黎泊庭下楼。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乔时念总觉得事情很怪异,但她又说不出具体哪儿怪。
黎泊庭开始见她的反应那么大,在霍砚辞跟他说了下工作的事后就变得平静了不少,若是工作上的事严重,他们又都没有离开。
若不是工作上的事,霍砚辞拖着黎泊庭说了什么,让黎泊庭就恢复冷静了呢?
不过乔时念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考虑这个,因为傅田田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温璟礼被车给撞伤了,温父亲自过去求了她,想让她去看望温璟礼。
“温璟礼怎么被撞伤的,很严重?”乔时念问。
傅田田道,“听说是开车没注意,撞到了桥梁,车头都撞凹了,挺严重的。”
“可温父为什么让你去探望他?温璟礼提的要求?”乔时念不解。
傅田田告知说,温璟礼目前昏迷未醒,医生说他可能求生的欲望低,不想醒来。所以温父就求到了她这儿。
乔时念不禁叹息,正如傅田田所说,温璟礼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是个好医生。
他的医术得到很多患者的称赞认可,这样一个人,罪不至死。
傅田田纵使不爱温璟礼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可能做到置之不理。
“他在哪家医院,我们在那儿汇合。”乔时念道。
傅田田打电话给乔时念便是这个意思,她没犹豫,将医院的地址告诉了乔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