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乔乐嫣和余景澄都过来了,外公这边也不用她担心,乔时念便点了头,“好。”
送别外公,乔时念去往了黎泊庭所在的医生办公室。
屋内除了医生和黎泊庭,还有黎泊庭的助理在。
黎泊庭的伤已处理得差不多了,除了肩胛被划伤,手臂和背上还有几处被砸的淤青。
见状,乔时念心中有了些愧疚,因为黎姝言的事,她最近对黎泊庭都没有过好态度,他却如此不计前嫌,不顾危险地帮助外公。
刚要不是黎泊庭,外公不知会受多大的伤。
“乔小姐,乔老先生没事吧?”
乔时念还没开口说话,黎泊庭关心的话便响起。
乔时念摇头,“没什么事,脚扭了一下。刚我表妹过来了,就先带他老人家回了家。”
“外公让我过来看看您,您这边的医药费、营养费,我们都会负责。”乔时念道。
黎泊庭的肩胛伤口已包扎好,他披上了助理递过的外套,儒雅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一点小伤,没关系,不用和我这么见外。”
助理留下听取医生的嘱咐,乔时念和黎泊庭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因为还要取药,乔时念便陪着黎泊庭在外边走廊的椅中坐下。
“黎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谢您。”乔时念再次感激地道谢。
黎泊庭看着乔时念心有余悸的模样,怜爱地道,“乔小姐,你和乔老先生已经道过很多次谢了,能帮到你的忙我很开心,你别和我这么生分。”
说完,黎泊庭想起了自己女儿做的事,他的脸上有了些歉意。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提及姝言,但我还是想替她说声抱歉。“
黎泊庭道,“姝言竟然纵容手下做出抄袭的事情来,我很震怒。她这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属于没有底线了。”
“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我没有教育好她,让她养成了这种为所欲为的性格……”
乔时念没有出声,黎姝言还做了更多恶毒的事情,只是没让黎泊庭知晓而已。
“目前我断了姝言所有经济来源,她不能再拿钱为所欲为,同时我也让她在家思过。”
黎泊庭语带内疚地道,“这些惩罚对比你受到的伤害并不够,我不奢求你谅解,只希望你别这么疏远我。”
“我并非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事情是姝言的错,我不会偏袒。乔小姐,以后拿我当一位信得过的长辈,遇到什么事直接告诉我,行么?”黎泊庭轻声问。
乔时念清楚,有些事不能怨黎泊庭。
上次接黎姝言回家,也是因为没有查到黎姝言买凶的证据,在黎泊庭的眼里,女儿是无辜的,他自然不会再责备。
她控诉黎姝言的事,黎泊庭都着人去查了,并未敷衍。
只不过黎姝言和背后之人手段过高,而平时的黎姝言又装得太好,黎泊庭才被蒙骗。
当然,这份蒙骗中,包含着黎泊庭对黎姝言父爱,他愿意相信她。
否则,常居高位与权力中心的黎泊庭早就能察觉到异常。
再说了,自己于黎泊庭就是一个普通的晚辈,他能对她这么耐心,能屡次放低身段跟她致歉,已是非常难得了。
这样想着,乔时念心底的怨意少了些许。
加上黎泊庭的脸色略微苍白,眸中又带着些紧张,乔时念莫名不忍,她轻点了点头,“嗯。”
黎泊庭见乔时念缓和了态度,心里十分喜悦,他邀请道,“乔小姐,这儿不便说话,你要有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吃点东西?”
乔时念虽然不那么怨黎泊庭了,但也没心情和他去吃东西。
一是想快点跟霍砚辞联系,告诉他方才的事。
二来,她不想跟黎泊庭走得太近。黎姝言本就那么恨她,若知道黎泊庭对她这么和善,会越发记恨。
她目前要应付的事情不少,不想多生枝节。
“黎先生,抱歉。”乔时念道,“我还有事,等你助理取完药,您早点回去休息。”
“乔……”
“念念!”
黎泊庭才张嘴,走廊那端传来了一道急迫的男声。
乔时念转过头,看到了疾步而来的霍砚辞。
大概是听闻了她和外公的事,霍砚辞的俊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与急迫。
乔时念正好也想找他,见到他,便站起了身。
“医生,医生!”
就在这时,有个抱孩子的女人从乔时念后方慌里慌张地冲向医生办公室。
由于速度过快,走得又急,女人手中孩子的腿撞到了乔时念的胳膊,让乔时念的手提包掉到了地上。
“叭”一声,一个装有香水的精致小玻璃瓶从包里滚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撞到铁制椅子,瓶身破裂,香水漫出。
霎